林臻想到了她以前看江逾白练琴的时候。

公寓的电梯有年久失修，每上一层就要晃三晃，林臻住在十五楼，每次都怕电梯开到一半掉下去。

林臻开问之前其实没抱多大希望，但她没想到江逾白思考了一会儿，摇了下，平静地说：“我们两个人总要有一个在自己喜的事。”

凯文笑笑：“我在准备申请去德国读博士。”

百尺竿，想再一都很难，江逾白给自己的压力一直都很大，所以才会一练琴就绝对不能打扰的状态。即便是没在练琴的时候，他还是满脑奔腾的都是音符。

挂了电话，林臻缓慢地往家走。

折腾了这么多事，林臻回到家里楼下时，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天已经黑了，寒风极冷，他应该来得匆忙，外都没穿，抱着双臂躲在墙角避风的角落里。

理岂不是埋没人才了？”

凯文平静地说：“林小，当时去江先生的助理，是我遂自荐的。我明知那不是一份轻松的工作，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很想近距离看看天才的人生是怎样的。”

“那真的对不起，害你也丢了工作……”

她以前总埋怨江逾白晴不定，自己现在却也会因为一工作上的压力就对他发脾气。

林臻飞快走过去，一把抱住了他腰。

心酸和动同时袭来，

江逾白大概在楼下等了她很久，又不敢走开，全冻得像冰一样，林臻下意识地把他一双手自己衣摆里面着，抱住他腰，小心翼翼地问：“逾白，如果我们回海城……我回霁云工作的话……”

他的技巧其实已经近乎完了，世界上对他不满意的人，只有他自己一个，他永远觉得自己的技巧不足以反应自己的内心。

江逾白低下来，别别扭扭地问：“我下来了。你可以不要生我的气了吗？”

“没有，读书也在我计划之内的。本来我是签了保密协议，不能把江先生的任何情况告诉别人的，现在保密协议应该也失效了。不过我想告诉你应该也没有关系，你一定不会卖我的。”

两个人再度沉默了一会儿，林臻才问：“那你现在在什么呢？”

她说不下去，两个人无声地拥抱了一会儿，江逾白先小小声地说：“你可以在家烟。那是你的家。”

她拥着他被风得冰凉的，懊悔不及地歉：“对不起，我……”

她连自己都骗不过，怎么可能骗得过别人。

林臻上心酸地摇，“不是，那是我们两个人的家。”

她拖着他往楼里走，因为怕他冷，就一直地搂着他腰，两个人又走得像连婴儿一般。

“老天给人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的。他享受了超乎常人的天赋，也承受了超乎常人的痛苦。”

所以他过了这么久都还是没法碰钢琴。

“那是当然，如果……如果你早一告诉我这些事就好了。”

“那你的受如何？”

江逾白站在门厅外的小路灯下等她。

凯文还是笑笑：“当时说来，你的觉就会变成同情，那是江先生决不愿意看到的。林小，我一直都相信，不用我说什么，你也会回到江先生边的。你的神骗不了人。”

林臻匆忙摇说：“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写稿写得累了，来风、换换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