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找你什么？”

“龙尊大人自然是在为我授课。”

景元没有回应刃的冷嘲讽，“罗浮重犯可不该再现在这里。”

刃哼笑一声，“是，没必要。我自会去找丹恒问清楚，我和他之间可从来没有你的位置。”

丹恒左右张望，好在仙舟人足够识趣没有跟上来。

他的手指，“我不都说了，因为是同你一起啊……我的旧友。”

说罢，刃隐去了形。

景元背着手站在枫树下许久。

丹恒松开手后，景元还回味着手上的温度，等到丹恒重新望向他才开问。

景元没有纠正丹恒将过去的丹枫说成了“我”，不难理解丹恒为何会犯这样的错误，毕竟回忆这东西是会让人混淆自己的份。

“那我就不打扰将军了，我们改日再会。”

“没有吗？”他小声念叨了一句，“我不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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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景元。”丹恒还是改。

“来吧，你还要看多久？”

“景元，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丹恒合上本，看向前宛如一只大猫的男人。

“哦？说来听听。”景元分明知是什么，但他偏要丹恒来说。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景元……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嗯。应该还缺一些记忆，但都不是重要的事，看来丹卿还需要再跑几趟罗浮了。”

连着两个地方都没有收获，丹恒多少有心急，但想来这也正常，罗浮并非什么弹之地，需要探索的地方还有很多。

“是啊，我年少时便了云骑，读书甚少，而龙尊大人读遍群书，博学多识。幸而借得师傅这层关系，我才能得到龙尊大人的教诲。”

“曾经，就在这棵枫树下，你我二人也是坐在这里，我来讲，你来听，那时我在讲什么呢？”

“丹卿怎么拉我来这里？”

丹恒细细品味着景元的这段话，据他所知饮月龙尊日理万机，繁忙程度不亚于如今的将军，竟也会为人教书授课……

“呵……”景元轻笑一声，丹恒又在叫他将军了。

“我为你授课？”

景元的声音有些许低沉与失落，丹恒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众目睽睽之下，二人面对面几乎贴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又引来一波惊呼。

虽然丹恒不知她们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但还是早离开这里为妙。于是他果断牵起景元的手，一路拉着他走到一人烟稀少的小巷。

“是吗？”景元俯下将手肘撑在石桌上，手掌扶着下，以一极致情的目光注视着丹恒。

——那你呢？

“看来丹枫很喜你。”丹恒说。

枫叶随风飘落在桌前桌下，地面布满一片枫红，丹恒拿着笔记本念着，景元在他前认真听着。恍惚间这场景似乎贯穿了千年之久，连丹恒都察觉到了此时此刻似曾相识。

“嗯……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关于长乐天，我的记忆大致只有这些了，将军觉得是否还有缺漏？”

景元没有把这句话说来，但他的视线就足以让丹恒害羞到不敢直视他。

目送丹恒离去后景元脸上的笑容不再。

角落里果然走一个大修长的人影。

“人多杂，那里不方便谈正事。”说着丹恒拿他事先准备好的笔记本，“我把我能想起来的记忆都写在笔记本上了，先念给将军听吧。”

景元，不远的枫树下恰巧有石桌与石椅，二人便在此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