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柏瀚的语气也很轻，轻得像一缕烟一样飘他的耳朵里，却烙在他的心上。

江定宇停下，舒柏瀚也没接话，像是不知他到底要说什麽，只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就在刚刚那几菸的光景里，只要一

他还没回过神，舒柏瀚已经消失在门外。屋里又只剩他一个人。

「也许…这些，这一切，都会是韩宁的。」其实江定宇说着说着也没了什麽底气。他心里也清楚，这假设的问题本不成立。

「…我不想给他任何希望。我说过了，我选择的人只会是你。」

江定宇并没有针对这句话什麽回应，只是低下，「你刚刚，是不是有些过於严厉了？韩宁还是孩。」

他倏地抬起，只看见舒柏瀚转前的神。就跟他在玄关前看见的那个神，一模一样。

江定宇当然明白舒柏瀚的意思。再怎麽说，他们认识也一年多，往了几个月，舒柏瀚是怎样的个，他多少是摸清了。但是，他了解舒柏瀚的心思，却不甚了解自己的。

空间中的沉默持续了很久，如果不是视线范围内还能看见那一双长，他会以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能谈结果吗？」江定宇气很平静，平静得像是个局外人一样。

刚刚在台思考时，大半的时间里他想起的是被拒绝时的心痛。那时候他总想着，他肯定要比凌凯的女朋友还更凌凯，更照顾他，给他更多的幸福。

敢，当然敢。但是如果对对方而言是更好的选择，自己一定就会放手。敢不等於要。

自己难就不敢吗？江定宇试问自己。

「韩宁的条件很好。也许一些时间，你也能…渐渐就喜他了。」江定宇的视线一直看着地毯上作工细的绣纹。

闹得累了，我让他姊姊来接他。说好了等他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本来，我还期待着，你不会说这些话。」江定宇听见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你终究没有明白，我是赌上了什麽，在你。」

话是他说的，要让舒柏瀚试试看给韩宁一个机会。

「……我不知。但是我的答覆只会有一个。」舒柏瀚的神很定，直视着江定宇。

「柏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我没在那等你，也许…」

「……你觉得那有可能吗？」舒柏瀚的气不愠不火，江定宇听不来这个反问的意思。

他想，如果那对舒柏瀚是适合的，是好的，那麽他可以退让。

韩宁认识舒柏瀚还要更久，情…就算不是情只是亲情，肯定也比他了，虽然个有些气，但是就适合舒柏瀚这样的人去着他；而韩宁的外在条件更不用说，一张致的青涩脸庞，浑透的光气息，青，有活力。那样的年轻孩肯定是能为了，不顾一切的豁去，去要，去。

江定宇果然并不懂自己的心思。

「你呀，也没比他大多少还装大人啊？」舒柏瀚的气稍微轻松了些，打趣地说着，但是他发现江定宇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玩笑的气息。

当初和凌凯的女朋友一比，他就在”别”这个很基本的上输给了对方，可韩宁并没有输给他什麽。

那韩宁是不是也这麽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