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得不抵押了自己的房。闵俊开始同时打三份工，而我也到差。可即便如此，我们的努力仍显得杯车薪。

“今天刚炒了。”我从冰箱拿玻璃盒，“给你一下？”

比想象中残酷。债务的利息几何级数膨胀，年利率达4320%，远远超法定的20%上限。

我变了脸：“捡起来。”

“你来。”他勾勾手，“把摄像打开。”

我不喜他的目光：“把你的睛收回去。”

“跟着我事怎么样？”

尽他大刀阔斧地坐着，吃饭的动作却并不鲁。

额角的发丝垂落，遮住了那骇人的疤痕，显俊的侧颜来。

一蜡烛落，蜡油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滩浑浊的痕迹。

…

我用手背把散落的鬓发蹭到耳后。

椅在地板剐响。他像只老虎似的走来，暴戾凶煞，气势人。

那日，柳志胤坐在我家沙发上，把闵俊压在下，半赤，笑得轻狂。

看见泡面上铺的是猪卷，男人啧了一声。

他抿着，瞳孔里的情绪飞速闪烁，难以辨认。

我没理他。锅底沾了些焦掉的面条，得用力搓。

咣当一声，椅砸到地上。

双手都是泡沫。

我第一次正面这个世界的残酷。

“捡起来。”我一气，“情人一场，你就这样对待闵俊吗？”

柳志胤也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看我。

我乐了：“我没有那个才能。”

非法闯私人住所，暴力威胁，拍下照……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的。

“姜太太，我替你们偿还了所有债务……现在，我是你丈夫的债主了。”

柳志胤哼笑一声，将汤吞了净。

他是靠传销起家的暴发，后来又开了借贷公司，整形贷、贷，什么都。

“喂，胜熙。”

我系上围裙洗碗。

男人吃饱喝足，他撑着脸，默默看着我动作。

“那天给你拿的呢？”

摆到他面前时，男人吃得很。

柳志胤当然不是什么好人。

“还在拍那脏东西？”

tbc.

男人眉骨很，鼻梁横过一疤，尾吊起，两条手臂都是红红绿绿的纹。

男人了古怪的表情。

“就连你的，我当初也拍得相当漂亮。”

闵俊的祭坛因为这冲击而摇晃起来，摆设的品随之颤动。

最终，他还是弯下了脊背。

“你他妈有拍男人的才能是吧？”

“原本的工作辞了，专门搞这个……你倒是忱。”

“什么叫脏东西？这分产业可是蓝海市场。”

我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