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你冷静些，我若今日死在这里，皇后太又该如何？你放开我，有些话我们可以慢慢说的。”

旁侧的大殿是空置的，景姮被架了去，妇松了钳制她被推倒在了地上，手肘腕骨剧痛，惊疑的看着刘甯，长睫微颤：“甯姊姊这是什么？”

“嘘，我只是有话要跟你说，小月亮乖些。”

刘甯蹲在了她边，殿门已闭，昏暗的光线下她中涌起了诡异的光亮，伸手抓住了景姮，低呢着：“小月亮真，你知那觉吗？漆黑太久的地方突然被一照亮，见过月亮的人还怎么舍得退回黑夜，我又怎么舍得你嫁给别人。”

又是一番与先前曹皇后嘱咐的话相近，景姮一一应下，悄悄打量了伺候在郭太后侧的曹氏，又是奉又是陪笑，也不怪刘甯会抱怨她母后派低微。

“你疯了？”

“你与太妃幼时好，情谊不易，这一嫁便远了长安，去拜见她吧。”郭太后颇是温和的说着。

冰凉的地砖生，景姮生的弱质，刘甯这一压疼的她直颤，急促的着，刘甯却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抵在了景姮的脖上。

与她所想的凌厉狠绝相差甚远。

刘甯可以不顾曹皇后，却也要顾忌亲兄，压在景姮颈间的匕首开始松了些，她好似小孩一样抱住了景姮，将脸与她贴在一起。

“本来，本来那情散该是刘烈喝的，我设计好了一切，只要他情通郭九姿，你就不用嫁给他的，可是偏偏是你喝了，那整日你们都在那事吧？他碰过你了，我恨他，更恨你！”

“陛下……”

“陛下千秋万岁，长乐无极。”众人跪俯齐祝。

锋利的匕首化的景姮雪颈渗了血珠，刘甯已疯，杀意毫不遮掩。景姮也顾不上情散的事情了，失忆后本就如同新生，她才十七岁，要命殒于此，实属荒唐。

“这里没人会来，阿婵，你

离开椒房殿去长乐时，景侯夫人还在哭，景姮扶着母亲跟随在曹皇后的凤车后，长长永巷似是没有尽。汉太大，中能乘车的只有几人，其余便是妃都得以步而行。

这椒房殿十七年前乃是邓后寝居，每每来此，景侯夫人难免想起家姊，那是邓氏一族的荣耀，却在十九岁时难产薨殁了。

到了长信殿，失忆后的景姮第一次见传说中的郭太后，凤座上的她与普通老妪并无二样，凤曲简素，淡笑和蔼，虽容貌不再，也依稀能窥年轻时的姝。

景姮惊诧愕然，隐约知了她的意思，那双风情潋滟的眸透着太多让她害怕的东西，奋力推开了刘甯。却没想这样的举动更加激怒了本就不正常的人，在她将要起时，刘甯扑了过来，将她重新压回了地上。

景姮轻应：“唯。”

“啊，你起来……”

邓夫人被留在了长信殿，景姮随着人前去，走过长亭时却遇上了刘甯，带路的人自觉退走，景姮立时察觉不对劲儿，刘甯却不给她走的机会，后两个壮实的妇上前就擒住了她，然后用绢捂了她的嘴。

“起。”

沉沉仍可见悲意，他并不似坊间传闻的那般酒累，颇是清瘦一帝服宣威，大抵是多年抑郁压制，人至中年颓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