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漠尘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是他今晚真正来这的原因树非却是知的，他也没拆穿漠尘，而是微微侧了侧，让漠尘能够到屋里来，一边关门一边告诉漠尘：“我熄灯是因为我在赏。”

漠尘不禁：“可是熄了灯的话，不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吗？”

树非望着他，勾：“牡丹。”

那盆被树非叫‘灯笼’的牡丹被装在一个青碧的玉石盆里，瞧着就有富丽堂皇的觉，不过朵洁莹皎白，最外层的一层萼是淡淡的青绿，叶片却是绿的，叶背有着密厚的一层白茸，整株倒是没有其他牡丹看着那样稠丽绰约，艳压群芳，但也别有一副国天香的模样。

呢。”漠尘，他没觉得树非是在睡觉，毕竟他也几乎没见过树非睡觉的样。说起来，漠尘晚上不睡觉的坏病还是和树非学的。

漠尘愣愣地走到盆前，用手指轻轻戳了下‘灯笼’的白，嗅着它淡淡的香气叹：“它真好看呀，是你的吗？”

可是等树非一

“好的。”漠尘乖巧地答。

“其他的牡丹，或许熄了灯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可是我这株‘灯笼’可不一样。”树非将手负在后，无比自傲地说，他将漠尘引到屋里的圆桌旁，好让漠尘好好欣赏他的奇。

树非觉得他请到的柳掌柜可真是他的贴心小棉袄，知他最近在办牡丹赏宴便送来这么一株好牡丹。不过柳掌柜在信中只说了让他好好照顾这株牡丹，却没明说牡丹是送给他的，所以树非也不敢独占，打算等柳掌柜探亲回来之后和他买下这株牡丹，日后就放在他的台上供自己赏玩。

“柳掌柜回来了吗？”

“正好，我也要去寻他，和他说说这盆昆山夜光的事。”树非上站了起来，燃长明灯后对漠尘说，“漠尘，我去见见柳掌柜，你在屋里待一会儿，哥哥上就回来。”

漠尘：“好呀。”

什么需要灭了灯赏啊？

漠尘又问：“树非哥哥，你刚刚叫它‘灯笼’，这是它的名字吗？”

于是漠尘和树非一同把长明灯里的灯芯剪了，又仔细拉上了窗纱，双双伏在圆桌前一眨不眨地盯着玉石盆里的牡丹。

这昆山夜光不愧有“灯笼”之名，哪怕周遭没有一丝光亮，它的在黑暗中也能发莹莹的白光，被周围的青叶一衬，又会掺上些绿，在夜里散清清幽幽的荧光，漂亮极了。

“当然不是，这牡丹名为昆山夜光，因在月光下会发光，所以被誉称为‘灯笼’。”树非告诉漠尘，“我方才刚熄了灯，你就来敲了门，不如我们现在再把灯熄了，一起赏？”

只要能打发时间，等到天亮后宇文将军就会回来了。

屋里有着淡淡的酒香，漠尘正想问树非是不是在喝酒，结果还没开一听树非这样说，立刻就被转移走了注意力，问：“赏？”

“咳咳……”树非咳两声，说，“不是为兄的，这是柳掌柜送来托我照顾几日的。”

树非笑了笑正要接话，结果他的房门再一次被敲响了，来人是个菌人小厮，他喊：“老板，柳掌柜回来啦，他在寻你呢。”

“真。”漠尘再一次慨声。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