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放过我，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我翡越虹背负灵两界骂名名无数，半生浪，自问比起那些为天下人要死要活的鼻更加对得起天地人心，我自然不会被一个人所困。”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摸兔相当于帮它自，而且，兔假是会……有的。

“呵。”

她忍不住低低地爆了一句，还没等歉就被一灵力扇下了床。一抬，翡越虹看见的是半盖不盖的红纱下一双已经掉了泪的睛。他因为羞怒周寒气暴涨，手却不自觉地向她伸，又害怕一样缩了缩。

“当然，我不期望几句话就能怎么样你。现在你要明白的是，我困不住你，你也困不了我，所以不要怕了。”她拍拍从地上站起来，环顾一圈本来整洁无暇却因为多了一个空酒坛显得有些奇怪的寝殿，最后把目光凝聚到霍玉琛上。

她看见他的小动作后歉意也没了，甚至气得后脑勺都有些疼。她上辈不是没遇见难搞的，但也没遇见过纠结成这样的男人。她自问能了解霍玉琛的想法，但现在他的麻烦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预计。

然而随着霍玉琛间一声忍不住的低，她闻到了一味。

她脸上的不耐和厌烦是如此明显，霍玉琛忍住又冲上来的不适，拉了衣襟，苍白的薄颤抖地张开，“我……”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了，他捂着嘴咳几声。无数个日夜的疯狂和自我折磨都化作两个“放过”。

“……你真是……桀骜不驯……”他怔愣着，却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

“我又……为什么不能放过你……”

她低低笑了一声，“凌雪，你就是这么被心困住的么？”

有些事只有死时才懂，恰巧她死过一次。

那心里面这涌动的情又是怎么回事？

霍玉琛的微微弓起，他在翡越虹的动作下几乎溃不成军，觉到自己那一已经可耻地有了反应，说不是羞还是怒，却没法挣脱。忽然，一恶心冲上咙，他忍不住呕了几声，银发因为冷汗黏在了瘦削的侧脸上。

“我放过你，你又未免太看不起你自己。若非这劳什的假，你随时就能和我大战三百回合然后杀了我，我从来都困不住你。至于是非、恨、贞洁与念，你能不能坐上仙尊的位，你是个怎样的人或妖，谁又说得清楚？万年的寿命里，一切都是浮云过，你用这些困住你自己，何必？”

她大咧咧地坐在地板上，红衣凌，墨发披散，言语间随意得像在聊家常，实际上却是看破生死的洒脱。

准确的说，是他的上。

“你究竟在怕什么？”

翡越虹立刻停了手，她是真的怕怀这东西，就算对方是个男的，肚里面还什么都没有也一样。她急忙松开束缚，将人扶起来，抚着对方的脊背试图舒缓他的反应。

“……又像雪山下那次……翡越虹……你明明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不能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