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书迫自己镇定下来，朝着沈的方向走过去。

“自己把夹夹到上。”

白书书吓得一个哆嗦。

一教室，就引起同学的议论纷纷。

午饭时间到了，同学们都陆陆续续了教室，白书书也想混在人群中跟着去。

沈却叫住她：“你桌上那叠纸，拿过来。”

白书书松了气，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名声差，分座位的时候没人愿意跟她同桌，她一个人单人单座，也落得清静。

取完夹，白书书还不忘把那叠笔记整理整齐，这可是陈问霜的笔记本，她害怕坏了。

“沈脾气那么坏的，要是有人敢违逆他的话，他肯定要把人整死的，可是沈现在怎么一反应都没有啊？”

那是陈问霜的笔记本！

但现实是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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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书，你留下。”沈冰冷的声线砸白书书的耳朵。

白书书一边拿语文课开始早读，一边心里发怵。她想起自己说的“让我什么都可以，怎么对待我都可以”，也不知沈今儿个要怎么折磨她。

沈看着她那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模样，冷笑了一声，下达了第二条命令。

“怎么回事？沈都发话让她退学了，看她来上课也不生气吗？”

“把这两个金属夹取下来。”沈命令。

该来的终归是来了。

“她都那恶心的事了，怎么还有脸来学校啊，退学也是活该……”

她名声太差，陈问霜一向不在人前跟她接，所以白书书也不敢当着同学的面还笔记本。她本来准备趁午休没人的时候把笔记本回陈问霜屉的。

“就是就是……”

桌上那叠纸？

白书书不敢违抗，把夹着那叠笔记的两个金属小夹轻轻取了下来。

班里同学见识过沈暴戾的脾，现在见沈没反应，都很奇怪，七嘴八地猜测起来。

“该不会是轻易原谅她了吧……”

白霜霜不敢忤逆沈，只能着取了笔记本过来，递到沈前。

沈正斜倚在座位上打游戏，本来一中是不准带智能手机的，但没有老师敢沈。

其他没走的同学纷纷侧目望她，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

白书书当作没听见，只往沈的座位方向看去。

“我天，她怎么还敢来学校啊？”

“沈都发了话让她退学了，她除了退学也没第二条路了吧？”

其他同学课桌上都堆着书本，只有沈的书桌上空的，他旁若无人地作着游戏，间隙抬淡淡地扫了白书书一，就重新低打游戏去了，没有要赶白书书学校的意思。

陈问霜用A4纸笔记，完后叠起来夹两个金属小夹，就当是笔记本了。

她忐忑不安地度过了一个上午，却什么也没发生，沈甚至都没往她那边看过一，白书书心里不禁松快了不少，寄希望于沈已经把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