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心情很低落，说话也语无次的，但作为常年混迹情场的老油条，他开说第一个字，我就知他想表达什么。”

边吃边看电视，一碗面磨磨蹭蹭吃到十一多。

让她气？不存在的。

不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余舟告白的事她始终谁也没说过，她这边还在冥思苦想该怎么措辞，然而刘夏已经‘唰唰唰’连发了好几条十多秒的语音过来了。

“昨天电影看完后，余舟拉着我聊了好久，他把你们的事都说给我听了。”

“我一直觉得们儿我了解你的，结果听余舟昨天那意思，你不喜他，是因为你心里早就有人了？”

顾挽抢在她下条语音还在半路的空档，赶住对话框说：“妹，您先气，好歹让我也回一句行不……”

因为起来的太晚，估摸着楼下早店早就收摊了，她索也没去，自己煮了袋泡面凑合。

慢吞吞把半张脸缩被里，她闭数羊，迫自己不要再胡思想。

那一刻，他就像个浪。又情的纨绔，莫名有要带她连夜私。奔的既视……

吃完面又把碗洗了，她窝在沙发上给季言初发微信：【言初哥，姥姥检完了吗？】季言初可能还在忙，顾挽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回。于是百无聊赖，刚准备把她一直追着的漫画更新看了，恰在此时，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

若湖光，笑如烟笼山。

顾挽了接听，屏幕里画面都还没完全来，就听到她那激动又八卦的声音，还威胁她：“你最好赶老实代，否则我现在就冲你家去挠着你咯吱窝让你说，你信不信？”

“……”

她以为是季言初，打开微信看了，却是刘夏，发来语音问：“顾挽宝贝，你心情好没有？”

顾挽想起昨天和余舟闹的不愉快，结果找了个借在微信上跟她说一声就走了。后来因为季言初过来，一下午脑的，竟也忘了给她一个解释。

意识到自己又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顾挽两只耳朵像是被火撩了一把，得不行。

半晌，才反应过来说：“好，那你跟我一起走。”

她说话向来快人快语，打开话匣就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的压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

覆去，回想起兵荒的这一天，到此刻，都还有不真实的虚幻。

“所以你也是为了这个人，好好的帝城院不读，跑去读暨安院？”

“这事儿我怎么不知？你喜谁了？余舟说你喜的那个人在暨安，你一个迎江人怎么和暨安的勾搭上了？不会是网上认识的吧？”

顾挽：“……”

八成是看到左上角显示了对方正在说话，顾挽那句还没说完，刘夏才不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一个视频轰了过来。

次日，顾挽睡到十多才起床，季言初什么时候门的，她全然不知。

“其实中那会儿，我就看这小对你有心思，只是那时候我以为你还没开窍呢，也就没多嘴。”

顾挽想起昨晚让他带她一起走的时候，他当时是愣了好一会儿的。

早上因为余舟而难受生气，中午因为见到他而雀跃喜，但那时候肯定不会想到，到了晚上，竟然就已经和他一起回到了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