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泽，可以去办理登机了。”陈楠递给张岚，拿过了自己的行李箱：“阿岚，辛苦你了，拿着路上喝，开车注意安全。到了给我们发个短信。”

“哟，都这么久了，你妈终于着急了。我得去凑凑闹，我医院还有好几个单着的姑娘呢，我回和乔阿姨介绍介绍。”常泽幸灾乐祸。

“我再发最后一条。你不懂，一刻不见如隔三秋，思念如长江之滔滔不绝。”常泽笑着又打了四五行的字。

“不是，除了一些主观因素，还有客观的。我觉得李娟说得是实话，但是她说得都是她自己知的，很片面，不一定准确。就我们去问山屏村那天，显然有些人不是张家亲戚也知一些。就那个40多岁了，邋里邋遢，还住在地下室的男人，你还记得吗？他是张忠的跟班，肯定知什么。”常泽放下了手机，回忆着。

两人办完了手续，又托运了行李，坐在了候机室里，常泽喝着咖啡，悠闲地看着手机。

“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多呆几天。”常泽得寸尺。

“在线围观刺激现场”的模样。陈楠定睛一看，不正是常泽和张岚。看那姑娘呼朋引伴，就要引起整个大厅的注意了，而他们俩还在忘我，只得上前阻止了常泽单方面行营造的暧昧氛围。

“哪能啊，忘都忘不了。我妈已经无数遍了，每天早中晚各来一条准时的问候。连乔阿姨都拐弯抹角地打听了。”常泽很无奈。

“阿岚，记得要想我啊。”常泽嬉笑着挥了挥手。

张岚看着那瓶小孩才喝的，心里一阵复杂，还是伸手接过了它：“……好，那我先回去了。”

“刚离开一会儿，就扰人家了？你让阿岚专心开车吧。”陈楠看他正于聊天界面，对方一字未回，他已经一长串发了四五条。

“快了，大业上能成。”

一摆张岚，常泽只得认怂：“开玩笑。我到时候一定劝劝乔阿姨，让你少见几个

“那我就去和阿岚说说。比比谁的冬天更冷？年过得更糟？”陈楠还是平时温和的模样，却说着威胁常泽的话。

“阿岚答应和你好了？”陈楠见不得他老是拿自己单的事实来说事，忍不住想泼他冷。

“记得，估计他是早年来的外地人，房应该是租的。没了张忠，日过得更不好了。问他说不定会胡编造，扰我们的视线。我们还有个被抓的张民，他知的应该不比他们少，而且张民说实话的几率更。还有，张崎的线索虽然少，但是好歹知个名字，年龄和籍，查起来容易些，我已经让人查了，很快就有消息了。何况就快过年了，你是有了对象就忘了你妈吗？”陈楠解释后又提起了其他事。

“你这还是拐弯抹角，我妈在我这已经发最后警告了。她还说托人给我介绍姑娘了……要是能，我也想迟回去。”陈楠更是无奈得疼。

经过昨晚的事，常泽锐地觉到张岚的态度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即使还是话不多，答不理，但明显对他放纵了些。这是个好现象。常泽不知他的想法有没有改变，但是只要它松动了，那就是好事。至于张岚的原因是什么，常泽觉得不重要，它不是自己的想法，就算是，想法是可以改变的。

“我觉得不行。”陈楠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