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寂了寂，又叹了一气:“突然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因为你一定不会把我跟你说的话再给别人说，你应该都懒得开吧……”

“不是。”他再说了一遍。

“不是。”他淡淡，声音轻得接近虚无，谢挽还自顾自的说了一会儿话，才反应过来:“啊?你刚刚说什么?”

痕和那挥之不去的郁气质外，谢挽应该会把他当成一个人族的漂亮哥哥。

“……因为你像，我一位故人。”彧说。

“……她死了。”彧说:“我没有能力。只能看着她在我怀里，一一的丧失生机，她养的草也渐渐都枯萎了，我怎么也养不好，我很伤心，却只能抱着她以前最照顾的那盆麝香百合，坐在地上哭，那些草随着它们主人生机的消逝而枯萎了，我常在想，如果消失的是我就好了，如果死去的是我就好了……”

“不是因为看来我跟你不熟，而是它会幻化成你心中所想之人。”

谢挽松了一气，问:“长得像吗?她是你什么人?是你……喜的人吗?”

彧寂静的盯了她一会儿，盯到她后悔自己提了这问题之后，他才:“长得一模一样，格也一模一样。是我喜的人。”

“什么不是?”

“嗯。我知。”彧苦笑，太久过去了，他已经哭不来:“也许我一辈的泪已经为她了吧，所以我现在很难有什么受了，我已经……心如死灰。”

心中所想之人吗……谢挽若有所思，竟生无限怅惘，但又很快跑诸脑后，再问他:“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

“啊?真的一模一样吗?”谢挽被勾起了好奇心，因为她知彧是不会撒谎的:“那她现在在哪儿?你追求她了吗?”

“我之前，中了人面蛇的幻境，你俩应该都没中，我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恐惧才中招的，话说，人面蛇也能看来我跟陆燃熟跟你不熟吗，也不幻化成你的样骗我……”

谢挽不知说什么好了，半响，她说:“我再怎么说安，也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我没有经历过你这失去至之人的痛苦，但我也能想到，该是多么的痛不生。但如果她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未能完成的愿望，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帮她完成。”

他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话。她看见他的眸里第一次现堪称情绪的东西，是沉重的哀伤，像是填下井的一块块石，一直在下坠，坠得人不过气来。

“冷。彧，我冷。话说，你们鬼族会觉到冷吗?你们的是不是也比人类冰凉很多啊……”她絮絮叨叨着，彧就静静听着，既没有给她回应，又没有表现任何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