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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 上篇(强制/睡煎/鬼煎)(3/3)

怕的快感里无力挣扎,惊讶地发现自己对于身体的控制权正在慢慢回归,最初是僵滞的指尖开始轻颤,后来唇舌也逐渐活络。明知在这样被动的境地里表现出抵触不是明智之举,她还是忍无可忍地发出了抗拒的呜咽。身前的青年正衔着她脆弱的乳尖挑逗,听闻这一丝不寻常的声响,略带迷茫地抬头望她,唇边还带着一抹情色至极的湿痕。她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头上冲,猛然抬起将将恢复气力的手去推他。他避让不及,身子一歪,一个小物件便从怀中掉落出来。

她下意识伸手接了,握到手中定睛一看,是个小而旧的锦囊,再抬眼去看对面的精怪却被吓了一跳。神色向来冷淡沉郁的青年此刻面露急切,劈手来夺那锦囊,反应激烈到犹如一条被夺去颔珠的骊龙。她被这陡生的异变惊得向后跌去,背部磕碰上床板,痛意传来的瞬间,面前的一切也如缭乱烟雾般扭曲翻卷起来,一个呼吸间便消散得一干二净,惟余一室的黑暗。她又同从前每一次自桃色梦境中惊醒一样,独自一人汗流涔涔地靠在床头。不同寻常的是,今日梦醒时天色未明,显然是由于突发状况打破了往常的规律。

她动了动身体,面色忽然变得苍白,目光不可置信地慢慢往下落,自己那垂落在床上的手里,赫然握着某个东西。她艰难地吞咽一下,缓缓将手掌翻转过来——

一个陈旧而小巧的锦囊,正静静躺在她掌心。

为何梦中夺来的物品,会切实地出现在她手中。她冷汗直冒,几乎连坐都坐不稳。这锦囊若非幻梦,那个青年呢?那些淫靡的交缠呢?

她强压住惊慌捏起那枚锦囊细看,小巧的布包内部显然放着一个有些重量的东西。这种护身符有不可拆开的禁忌,可如今怪事一桩接一桩,她遏不住好奇,也急于寻找脱困的方法,犹豫再三还是去解封口的绳结。

她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止住手指的颤抖解开封口,那里头原来是一面小小的圆镜。小镜入目的一瞬间,她脑中似乎闪过一些纷杂混乱的片段,要凝神去想时,却怎么也记不起了。

她定了定神伸手去拿,不想这小镜原本就是碎的,只是草草拼合起来,室内光线晦暗,没叫她看分明。捏起的瞬间小镜散作两片,锐利边缘割伤了她的手。伤口虽然不深也有不少血珠渗出来,很快汇成一滴落下去。她一低眉,却见那丢失多日的玉佩正在她眼前静静躺着,血珠恰好落在其上镌刻的鸾鸟图腾间,转瞬就不见,一丝痕迹也无。

事态诡谲到这种地步,再如何不信邪也该意识到这玉佩有问题。她动作极大地起了身连退几步,几乎被这一系列离奇的诡事吓坏了,后半夜硬是睁着眼捱了过去,天一亮便攥着那玉佩锦囊出了门,期待寻到当日那店主,想出法子帮她脱困。然而等她凭着记忆找过去,面前只有一幢年久失修的破败门面房,哪里还有灵媒屋的影子。

她愕然站在原地,回想起路遇灵媒屋那一日,站在门口的店主长发柔顺,面容清俊,笑意温和。她没想进店,店主却主动与她搭话,问她是否受噩梦所扰已久。她被这人故弄玄虚之态唬住,听得他一番装神弄鬼的言论,买下这只号称能驱逐噩梦的玉佩,最后陷入如今这般叫天不应的境地。

她失魂落魄在原地站了半晌,知道是彻底落进了某个险恶的圈套里,恨得咬牙切齿也别无他法,从包里摸出那身为一切怪事之源的玉佩与锦囊,随手将它们丢在了路边。

可她太低估这灵媒店带回来的玉佩。若是轻易就能摆脱,它怎么当得起通灵之物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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