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走近她，第一次主动拉起她手腕，不过隔着袖，看着她涂了黑甲油的指甲：“毒和虫卵都在你的指甲里，你用黑的甲油掩饰你十指染毒的事实，然后又用黑的嫁衣来解释你为什么结婚要涂黑的甲油。当你一都是黑时，就没人注意你黑的甲油了。”

莫逆继续说：“当然，也不是一直都有毒，早前上山，你用中医针灸的方式扎醒那老汉时，针就没毒，所以那天你没有洗针这个动作。”

“就算是她跟踪我，也不够分量让你把杀人凶手这盆脏往我上扣。”元鳕：“我没见过她，不知她怎么失踪了。也没准是下山了，谁又知。”

12（二更）

他自认他还算警惕，至少谁跟踪他他是可以知到的，可前元鳕几次三番偷窥他洗澡，除了最后一次，她主动暴，他都没有察觉到。

可要说防、修行的功夫，也不难找，只要对了门。毕竟国粹之一就是功夫。

元鳕是连脚步都能藏起来的人，杀一个人，不痕迹，又有什么难？

元鳕突然觉得有趣起来，问他：“我又是怎么控制我的针有没有毒的呢？”

莫逆没搭茬，又说：“那女士失踪当天，你回来洗了针，而洗完没有苗绣，这说明是之前你用了针。结合她跟踪你，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并不难猜测。”

元鳕摇摇，抬起她细细的胳膊：“你看我这形，再想想她的，就算我用针暂时钳制住她，又哪来的能力把她杀了，还毁尸灭迹。长，你觉得这符合逻辑吗？”

莫逆也希望他是错的，可元鳕甚至都没想把脚藏起来：“你袖有针，只在苗绣时才拿来，绣嫁衣前会清洗，因为有毒。”

莫逆松开她的手腕，淡淡说一句：“我能察觉到她跟踪我们，可我察觉不到你跟踪我。”

他说完停顿一下，又继续：“我们被跟踪的前一天，刚好霍起和他带来的两位女伴新加。那这个跟踪我们的，势必在他们三人当中。”

他还能说更多：“你会针灸，你用绣针扎老汉的手法跟用针灸针一样。是那位龙婆教你的。你们之间没有仇，可你们没有对外澄清过，所以寨里人，都以为是你害她瘸，她由此记恨你。事实上，她是在保护你，防止别人知，你也

莫逆也用他惯用的淡薄的吻：“我们过来近两个星期，尊重寨里文化，没有逾矩行为，时时给予族人帮助，也没有富，没有一丝引人横起歹念的举动。所以不会是寨里人。”

随元鳕来，就站在池边，说：“你知你在什么吗？”

莫逆：“之前在饭桌，她们两个对你的敌意，我看到了。”

元鳕反应平淡，跟平常没个区别：“这是你的猜测。”

元鳕浅笑：“那你怎么肯定是她？”

元鳕睫动了下，没说话。

莫逆又说：“那天，我在桥上撑车，察觉到有人跟着我们。你以为我没看到，所以你很坦然地把她杀了。你回来洗了手，比平常慢了半分钟，是你顺便也洗了针。你先是对她用了针，后面顺理成章把她推下了围栏。她不是失踪了。只是她惹到了你，你要了她的命。”

家有气功、武功的法门，普通人的内息跟练功人的内息是完全不同的，不过现代家的功夫更多是修养生，以求一个健康的为主。

元鳕听不懂，偏看他：“嗯？”

元鳕笑，很随意：“我真喜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