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乔总，我什么都可以，你饶了我……”

白原又哭喊了一声，随即是倒在地毯上的沉闷声响，然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没……我知错了，乔总，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

陈珂急得睛通红，拳脚并用砸在门板上发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响：“快开门！我报警了！……”

那个仿佛破碎残片拼接成的笑容竟然有莫名震撼人心的力量，陈珂抓着乔森的手腕一松，乔森轻而易举地挣脱了他，好像要躲开一令人厌恶的生一样，快步离开这个房间，往走廊尽走去。

“陈珂，别……”地上传来白原颤抖的声音，陈珂转去看他，见他衣衫凌，嘴角血，满脸都是泪痕，正挣扎着从地毯上爬起来，背靠在床脚支撑。

“……我，我让他边的人给我通风报信，被他发现了。”白原喃喃，他忽然抓住了陈珂给他上药的手，神经质地问，“我的脸没事吧？妈的，为什么要打我的脸？”

“伤哪里了？去医院吧？”陈珂把白原拖上床，用一块巾帮他了脸，又用冰块敷在他红的脸颊上。

“别去医院……”白原任由陈珂摆布，像个死人似的半天没动静，陈珂一连问了几遍，他才转了转珠，回。

“……”陈珂默念冷静冷静，调匀了呼，他觉得此刻的白原神经有不正常了，他就算再急再气，也绝对不能再刺激他，“没事，不过明天大概要请个假，等消了就没事了。”

“珂珂，你说我该怎么办？”白原忽然睁开睛，抓着陈珂的手，神雪亮，急促地说，“其实我认识很多导演，还有影视公司的老板，他们一定愿意跟我合作的……”

白原见乔森走了，似乎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他地倒在地毯上，闭上了睛，泪越来越多，无声地鬓发里。

“乔总对我很好，是我自己错事了。陈珂，千万别报警……”白原胡了脸，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事。”

“哦，那就好，”白原似乎松了一气，他蜷缩起，脸贴着陈珂的大，闭上睛安静了片刻，又自言自语似的说，“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这下乔总真的生气了，他会不会原谅我？……已经投了很多钱，他一定舍不得中途换角，但是这剧拍完怎么办？他会不会封杀我……”

“拍完这戏，就留在这里继续当你的群演吧，别回公司丢人现了，不知天地厚的玩意儿……”

门外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冷笑了一声：“少多闲事，我不过是理一些家事而已。你问问白原，他要不要报警？”

“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打你？”陈珂把白原的衣服脱了查看，见他胳膊上、大上和腰上有几目惊心的青紫淤伤，但都没在关键位，应该不至于有大问题。

陈珂没去追，他冷静下来，先照看白原要。

“你……你的合同签了几年？是什么样的条款？”

“你什么？你不能走！”陈珂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怒吼，“我已经报警了！”

就在他拿手机打算报警的时候，门猝不及防地开了，陈珂随着惯扑了去，他扶着墙站定的瞬间，乔森已经绕开他走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