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既明现在分公司的办公室，主分公司的蔡总监来跟他汇报工作，一堆文件中有一份“推荐签约艺人名单”，陈珂的名字赫然在列。

陈珂确实了-梦，也确实了被关小黑屋的梦。

他觉得自己又一次沉迷于了。

但这些事，他都不会告诉方既明，他不想让自己在他里，有哪怕一星半的污。

上学时候那次伤人又被冤枉事件，让他在少所呆了三个月，那三个月里，被其他男孩儿欺负，被关禁闭，被罚俯卧撑，被罚跑圈，是家常便饭。

总监受到老板周气场的微妙变化，声音越来越小。

越看脸就越僵。

窗帘隙透一束晨光，斜斜打在陈珂的侧颜上，方既明不由自主地伸手，用指肚轻轻挲被光照亮的那一块肤，他觉得此时此刻静谧而好。

他嘴角上扬，轻描淡写地说：“我批准。后面照程来吧。”

只不过-梦只是梦，而被关小黑屋确有其事而已。

陈珂：“……”他这回直退到了大床的边缘，闷闷地说：“方先生，晚安，我睡了。”

方既明：“……”他不想再接招了，只好拆招，转而不客气地问：“你刚刚到底梦到了什么？我门的时候，听见你哼哼唧唧地叫-。”

总监的一下打了结，因为都知陈珂是方总安排的人，这个背景调查他们只是象征地意思了一下，只问了陈珂本人一些基本情况，本没有实际调查。

次日，方既明醒来，陈珂睡得正香，男孩儿依偎在他边，靠在他的肩上，手臂搭在他腰上，凌的发丝蹭着他的脸颊。

陈珂的脸红了起来，他退开也许距离，不说话了。

“方总，近期我们发掘了几个比较有潜力的演员，这是名单和资料，请您过目。”

总监转而汇报别的工作，方既明一边听一边翻着桌上的其他文件，一个纯白的大信封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除了“致方总”三个字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会有生理反应吗？”陈珂认真地问，“要说起来，牧少年肯定是会的。”

方既明随手翻了翻，陈珂的资料上有他个人的基本信息、履历、背景调查，还附上了剧组心成员对他的评价，无一例外都是好评。

“……”原来贼心不死，在这里等着他呢，方既明幽幽，“我的小戏骨，你都演了几十影视作品了，还没明白表演是怎么一回事？演戏的时候你就是另外一个人，你的灵魂不属于你自己，我和小嫣在草地上-的时候，我就是那牧的少年，我就是喜女人的。懂了吗？”

“好的，我去安排。”总监说，“明天我就让这三个人过来签约。”

“陈珂的背景调查你们了吗？”方既明从那几页纸上抬，目光很锋利。

“那里面有一段戏，尺度大的……”陈珂说，“我想请教一下，演床戏的时候，演员真的可以完全忽略自己的向，全情投吗？”

“你不会是在-梦吧？过了一会儿，我又听见你叫‘教’什么的，怎么？梦里了不该的事，被当坏分关起来了？”方既明戏谑。

探讨什么？”

……

方既明拆信封里的几页纸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