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不动声地左右看看，装着动尸的笼就在实验室门，一个工作人员推着垃圾消毒车过来，正要把这些尸清理走。

床经过的时候，杜可悄悄探右手，他一用力折断系着终端的细线，看着那个白的，比婴儿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东西无声无息地掉落一片白又带着斑驳血的畸形动尸中。

杜可被救来的时间，是在他被囚禁的第五天的凌晨。

杜可唏嘘不已，他和谢明乔这件事的时候，谢明乔说，其实他能理解那个机人的心理。

言千依翻着杜可的被找了一圈，当然什么都没找到，她狐疑地看了杜可几。

……

言逊很快就被抓到，地下实验室也被清理，杜可回家之后问江起云，他们有没有找到那个替机人，江起云告诉他没找到，那个叫言千依的机人，应该是趁逃跑了。

秒戏，猛地往后一躲，起来不顾一切地朝门冲过去，嘴里照例喊一气：“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丢掉它的时候，杜可心里就像被空了一切，他无法确认信息有没有发送成功，甚至不能确定终端是否于开机、有电、有信号的状态。

杜可摸了摸江起云的脸，摸到一手冰凉的泪，他赶哄他，说：“你别难过，其实他们没有伤害我，而且给我的饭还好吃的。嗯，还有啊，”杜可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失忆症，还能有大有用的一天。”

他还迷糊着，就被七手八脚地扶了来，很快被转移到一个无比熟悉的怀抱。

但他最起码努力过。

多日的张疲倦让他懒洋洋的只想睡觉，他往江起云怀里缩了缩，直到江起云声音发颤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杜可才睁大了睛，他看见江起云血红的睛，还有他手腕上，似乎又贴了几新的伤痕。

但他稍后会被翻来覆去的折腾，这个终端是藏不住的……

那一晚，杜可莫名其妙睡得很沉，他醒来时，就看见满屋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察了。

那时候，来找他玩儿的言千依刚走不久，她有问起杜可昨天给他的终端到哪儿去了，让杜可拿来她还可以开机给他玩儿，杜可只好继续装傻问她，什么终端？你什么时候给过我？

之后就是被男医生和保安抓了回来摁在床上，推到实验室，杜可实验室区域时，暗自松了一气，如果幸运的话，现在那条信息应该已经发送去了。

杜可努力睁大睛，无辜地回视她。

“我刚刚有了意识的时候，每天看着你兴采烈门去找江总，我的心里就空空，想自己接下来的一天要怎么过呢，时间变得无限漫长，只能盯着墙上一移动的太光斑数自己的心声，只希望有一个人能在边，哪怕只是看着他，说一些无意义的话也好，又害怕暴自己，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话说到这里，谢明乔低下，莞尔一笑，“不过现在好了，我再也不孤单了。”

彼时他们正在空的一家旋转餐厅吃饭，杜可透过窗

周围喧杂的灯光、人声渐渐淡去，杜可甚至不用睁开睛，也知是江起云来接他了。

一切只能看命运了。

言千依实在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心里又隐隐的不安，只好匆匆和杜可告别，提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