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不必以恩公相称,我姓薛,名启钧。”
“姑娘莫怕,他们打不过我,纷纷逃窜,不会再来害你。”薛启钧安她,“
下城门关闭,只能在庙里暂住一晚,明天一早,我便护送姑娘回家,如何?”
“薛大哥,你叫我柔儿便好。”柔儿止住泪,环顾四周,“这是何
?”
“此是棠州城郊的城隍庙。”薛启钧负手而立,解释
,“我路经此地,见几个人将一
棺材藏于城隍庙中,言行举止鬼鬼祟祟,于是捉了一个人
问,这才知晓竟有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知县……”柔儿轻笑一声,为薛启钧的幼稚到无奈,“知县与李员外勾结多年,怎么可能将他绳之以法?”
柳夫人忙将二人迎来,拉着柔儿的手,“我这几天担惊受怕,唯恐你遭遇不测,不想竟遇上这么一个贵人。”
柔儿瞬时警觉,“他们人呢?”
微弱的烛光下,不远有一座破败的塑像凝视着她,令她不寒而栗。
一阵风自门外来,烛火的光芒趋于暗淡,他的笑容却照亮室内,
眸璀璨如星光。他望向她时,她不自觉地心
加快,对于他的话,再无异议。
“柔儿,你,你不是……”
见柳夫人激地看向自己,薛启钧微笑颔首。
柔儿惘然片刻,轻轻摇,“薛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那李员外的家人必定不肯善罢甘休,我若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而且,他们一定会再派人手来抓我,薛大哥还是速速离开此地,以免连累……”
“婶婶,我在路上被李家人捉住,”柔儿笑着望了边的薛启钧一
,“多亏薛公
相救,这才脱险,薛公
说,他能帮我将李家绳之以法,所以我便和他回来了。”
薛启钧似是看穿她的心思,笑,“我在京中有些人脉,此次前往金海县,不仅要将李员外绳之以法,还要扳倒知县。”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柳夫人站在门内,看清是柔儿回来了,喜望外。
引二人到正堂坐下,柳夫人让他们稍候,转去,再次回来时,手里捧着一只
掌大的黑漆盒
。
车在收养柔儿的柳家门前停下,薛启钧扶柔儿下车,走到门前,叩响门上铜环。
她将盒递给柔儿,笑意盈盈,“柔儿,你看这是什么。”
一路走来,薛启钧对她颇多照拂,她上的盘缠所剩不多,
宿开销由薛启钧承担。
柔儿接过盒,轻轻打开,待认
盒中之
,手指微颤。
“柔姑娘,”他打断她,“我既救了你,便不会再丢下你不。我陪你回家,到知县那里讨个说法。”
儿抬,泪
迷蒙地望着他,“多谢恩公相救。”
他手阔绰,气度不凡,又说在京中有人脉,虽从未提及自己的
份,想来非富即贵。柔儿自知与他有着云泥之别,不敢有旁的想法,他对自己的殷勤也只当是
于侠义心
。
五日后,二人抵达金海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