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璃月是一个常见的暖融融的晴天。柔和的日光从窗外照进来，隔着被子传来暖意。

空迷迷糊糊的眨眨眼，逐渐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脸颊上逐渐泛起了红。

钟离先生怎么从没说过，结契结的是那种契约啊！

空浑身上下布满红痕，一直编好的长发此时已经全部散开，柔顺的散落。

右手传来丝滑的触感，就像是某个人的头发，空愣了一下。

“先生……”

昨天晚上睡着之前，空嘴里还喃喃着先生这一称呼，“想摸摸钟离先生的发尾……”

凑近听空在说什么的钟离一阵沉默，还是将自己的头发塞到了空虚握的手中。

没想到，到最后睁开眼，空都没有松手。

空越回想越不知所措，钟离先生会不会认为自己过于轻浮。钟离先生的头发还带着一点冰凉，躺在空的手里。

此时触感越发明显，让空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空轻轻放开自己心心念念好长时间的发尾，睁眼看向钟离。

哦！

现在这个角度，空沉默，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两个人的身高差距。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钟离先生的胸膛。室内万分寂静，耳边清晰的传来钟离心脏的鼓动声，平缓，不知怎么回事，空一下就觉得，这个心跳的声音、频率，一听就很健康，体力很好的样子。

瞅了一眼熟睡的钟离，空缓了缓打算先去洗漱，回来之后和钟离先生讨论魅族和岩契印的事情。

刚一动腿，就发现好像，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看了眼钟离，空小心翼翼的给被子掀开小小的缝隙，就看到了一条大致是棕色的尾巴。

哦，是尾巴啊！

啊？

尾巴！？

谁的？

说起来，空楞楞的盯着钟离，钟离先先生好像是璃月的岩神来着。

璃月的岩神，似乎真身是龙来着。

那现在这个缠着自己腿的尾巴，是钟离先生的尾巴？

还是一条龙尾！

意识到这个事情，空红着脸，好奇的再次掀开被子想看一眼缠着自己的尾巴，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龙尾呢。

经过一晚的相处，钟离的尾巴已经和空是同一个温度了，温温热热的。

带着好奇心，空心虚的把被子拉过头顶，趁着钟离先生还在熟睡，“呲溜”一下钻进被子里，想摸一下这条难得一见的尾巴。

尾巴表面覆盖着一层细软的鳞片，越往下，鳞片越软，表面光滑，最低端带着毛毛，有些粗糙。

那条尾巴轻轻的缠在空的腰和腿上，没有带来任何不适。

但是当你注意到这个事物的存在，你就会不由自主的细细感受它的一切。

空伸手碰了碰，尾巴也没有任何反应。大着胆子，空顺着鳞片倒伏的方向顺了一下，尾巴的反应不大。

刚露出一个笑容，就察觉到自己的腰上有点痒，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一样。

空僵着身子，往后一捞，发现是那一点点略带粗糙潦草的毛发在乱动。

钟离看着自己被子里鼓起的一团，叹口气。

原本只是想知道旅行者醒来后会做什么，结果……

钟离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空，龙的尾巴为什么不能随便乱摸。

比如，他会让龙的行为不受控制的粗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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