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心照不宣地在李忘生的默许下咬下去，谢云还是为自己作最后的争取：“宝贝，想标记你。”

不知那晚如果不是他，又或者和那晚相同的无数个夜晚，李忘生是不是被别的alpha带回家过？

李忘生一直提心吊胆，等着谢云发难，等着他玩够了自己，不耐烦之后又翻脸不认人，只要谢云表现一丝不耐，他就迫不及待想要逃走。

李忘生没接话，悄悄偏了偏，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吻。他挣脱谢云的怀抱，从床上爬了起来，不敢再面对谢云，背对着他一件一件重新穿上衣服。

像灰姑娘借来的晶鞋和南瓜车，午夜的钟声一敲响，就通通化作泡影。

谢云有些失落，好像李忘生好不容易打开一、让他见到一丝丝难以掩盖的真情的心扉再一次在他面前狠狠关上，摔重重响声。

——如果李忘生只是想要依靠和归宿，那他也可以为李忘生提供婚姻和家的庇护。

李忘生努力维持声音的平稳：“我不知。”

李忘生还窝在谢云怀中，贪恋最后一刻转瞬即逝的温存。谢云一周里都待他温柔贴，让他享受了数年未曾享受过的情的愉，已经是他亏欠于师兄，他没有理由再赖着不走、继续耽搁师兄了。

李忘生心里一。

他也知李忘生愿意让他标记的可能很小，无论是临时标记还是永久标记。他故意说的模糊不清，好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但李忘生连问都不会问他一句。

情期一般三四天就结束，谢云那时刚刚二十，正是髓知味血气方刚的年纪，对此一度很不满意。

谢云箍住李忘生的腰，防止他的omega挣扎逃跑。后颈肤本就，被谢云咬得红破，谢云凑过去，鼻息在失去外层保护的伤，让李忘生觉得发，跟随度一下增加的alpha信息素兴奋地动。

谢云温柔地吻了几下，再次咬了下去。

谢云一共标记了李忘生六次，等他第七次想再标记李忘生时，李忘生上情的味已经消散。

“你瞎吃什么药？不许吃。”谢云本来就是随一问，抛开不知谁还享受过这样的李忘生不谈，李忘生发情期长他兴还来不及，说着又吻他一下，“宝贝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谢云大狗一样地蹭上来，用牙齿轻轻蹭着李忘生，又了几下。

如今谢云对他任何一和从前不一样的地方都百般不满，疑心是别人将这开发成现在这副模样，妒忌别人享受过李忘生更长更直白的情。

他哪来什么议价权。

从修长的到雪白的背脊通通被裹衣，掩藏覆盖。李忘生连衬衣的扣逗严谨地系到最上一颗，绝不多一丝令人遐想的空间——尽衣领就快盖不住谢云留下的吻痕。

李忘生在他怀中止不住地抖，后颈传来清凉又火辣的刺激。李忘生不知那是被alpha注信息素都会有的觉，还是因为他师兄的信息素味是这样刺激，恍惚间怀疑被毒蛇咬是否就是这样的觉。

但他心又一下安下来，沉沉动着，觉得无比满足，转和谢云接了一个甜的吻。

李忘生一怔，没想到谢云居然拿起轻轻放下。

那他留下的信息素味已经很淡。临时标记失效得很快，alpha注的信息素是一次的，他几乎每天都得重新咬一次李忘生，这成了他每天最期待的事。

谢云想得牙也咬碎了，试图再用什么挽留住他、确保李忘生是且只能是他的：“你现在还想结婚吗？我们结婚好不好？”

三天时光眨过去，放在从前，他的该渐渐平息下来，然而这次他却依然连绵不断地一波一波爆发情，似乎试图一朝把欠的八年通通补回来。

他的味也是。

李忘生摇摇。

他什么也不是，李忘生还会和他上床，也不过是各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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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吃抑制剂吧。”

“为什么你现在发情期这么长？”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