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始终还是不忍心把分手二字说。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再接纳他们。

“李忘生，你把我当什么？随便谁都可以替代的利用对象吗？你看上我什么呢？看上我对你好吗？”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知，你本来就没多喜我，觉得我事又冲动又没脑。”

只是恰巧自己下手早追求他，李忘生顺势答应而已，恐怕和他一起长大的不是谢云，是别人，或者别人捷足先登，先自己一步向李忘生表白，李忘生照样会答应。

谢云怔怔地看着他：“你要我主动去找李隆基，别拖累你们是吗。”

李忘生被他受伤质疑的神刺得一痛，仍是解释：“师兄，你跟我回去和老师好好歉，我们再……”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李忘生，你变了。”

他从未对李忘生发过火，不知也没有察觉，他的信息素随着愤怒失控地散发，恐吓笼罩着李忘生。

“我不想再听你言巧语了。”谢云转离去，“就这样吧，我自己去找李隆基说清楚，不会连累你和师父。”

李忘生双发黑，耳边已经听不见谢云在说什么。他微不可察地抖起来，上一阵一阵发冷，唯独后颈的突兀地着疼痛，绵密尖锐的痛从后颈发，随着血迅速遍全。

他张了张嘴，想叫谢云别走，却什么声音也没发来。

“师兄，老师和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像快二十年前，他的父母抛下他一样。

“我不是……”

要他再多付什么，就是万万不能了。

“事已至此，我不可能抛下重茂一个人。”谢云顿了顿，“但你们倒可以心安理得抛下我一个人。”

谢云后退两步：“那你们是什么意思？你们现在不就是要跟我撇清关系？”

老师和他聊了半晌，最终决定亲自去求情。李忘生当然舍不得自己师兄，可谢云惹下祸事，如今要老师面斡旋，着实也给他添了大麻烦。

是喜的，但也仅限于喜。

自己也没什么特别，也从未得到过独一无二的偏。

他是打算和师父撇清关系，免得拖累他们，但自己主动选择放弃和被抛弃，完全是两回事。

李忘生听得云里雾里，猜他是误会了什么，想说什么，但被谢云打断。

李忘生曾经对他是如何温柔贴，如今他一了事，李忘生立冷相待，选择放弃他。

李忘生沉默片刻，前是老师忧愁叹息的模样。他倒是希望谢云能主动妥协，只是老师和他都知那是不可能的。谢云肯闭嘴，不再添都不错了。

李忘生摇摇坠，全力气用在让自己勉站稳上。

李忘生如坠寒窟，一时间说不话来。谢云字字珠玑，如此天大的罪状控诉下来，砸得他脑发懵，难以置信。他一时难以解释更多，只能先劝谢云：“师兄，你先跟我回去，我们回去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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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或许对一朵、一只鸟的情并无不同。

“师兄，李重茂家的浑你真的不能再趟了。”

“你是随便从对你好的追求者里选了个看得顺的是吗？我现在惹到麻烦了，没什么价值了，你就对我弃如弊履了。李忘生，你真的有情吗？还是对谁你都可以一直这么理智冷静？”

李忘生追了谢云许久，才在无人的小路上堵上谢云，气吁吁：“师兄，你真的不该如此冲动。”

李忘生听得心惊胆战：“师兄，你怎么会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