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着姜婷的额角,狐狸媚眼微闪,徐徐问道:“你说慕白欺负了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姜婷这倒是一下问住了,支支吾吾的答不上话来,她同这对兄弟俩算不上什么正当关系,这两人能有什么立场为她说话?怕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再其次,她也不想将同宋慕白发生过关系的事情拿出来讲,怕将这一池子水越搅越浑,当下就生了遮掩的心思。
她敛了眉眼,低下头犹犹豫豫说道:“呃,就是他来找我,嗯…他,他想见我和成成。”
谢慎言吃定了怀中人的性子,不由低笑一声,柔声细语又说道:“原来如此,那岂不是算不上什么事。你若是心情好可怜他,就同他见上一面;若是心情不好,那就不同他见面,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姜婷被他的一套说辞绕了进去,又不能将事情真相说出口,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闷声说道:“我就是不想见他,他要来抢走成成。”
一旁的谢慎行看了眼姜婷,不由暗笑,他的小心肝这是把主次关系搞错了。
不过他还暗暗记恨宋慕白的过错,当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凑过去拱火道:“对,他算不上什么好人,咱们不见他。”
姜婷扫了眼谢慎行,情绪稳定了下来,想着他又算得上什么好人?于是也对着他挖苦:“谁和你咱们的。”
她麻溜地爬出谢慎言的怀里,坐到了两人的对面,理了理裙子和头发。
或许是先前二人放低了姿态,她鼓足了勇气同眼前二人说道:“你们先前说要随我心情,现在我不想再这样了,我们还是分开,别再联系了……”
眼见这谢家兄弟二人的脸色越来越沉,姜婷的声音做说越小,但还是坚持把话说完,双手捏紧端坐着静待对面的回复。
几人沉默了好一会,谢慎言一反常态,率先作出回应,收了笑意严肃回道:“姜婷,我和慎行在和你好好地谈话,你不应该同我们说些浑话。”
“……”姜婷闻言心中打鼓,手心微湿,张了张嘴小声说道:“我没说些浑话,我是说真的,我们不应该这样……”否则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谢慎行连忙笑着上前,将将搂着她的腰身,指尖覆在她的唇上:“快别说气话了,哥哥要生气了,你快些将话收回去。”
他试图打着圆场,却不料姜婷一把拍开他的手,仿佛吃定了二人的偏爱,目光灼灼,慷锵有力补充道:“我是认真的!”
谢慎行闻言心中生了几分恼意,又暗暗怪道不好,真是好言劝不住该死的鬼。他的小心尖肝上的人怎么就非要激怒他的好哥哥?
姜婷将心中藏着的话吐露,自觉畅快了不少,又见二人面色不虞,知晓此地不宜久留,当即起身想要离开。
“你站住。”谢慎言缓缓出声道。
他的面容如三月春花动人,神色却如春夜里的惊雷寒厉,不紧不慢地抽出手帕擦拭一双指节分明的大手,轻声说道:“姜婷,当初是你来招惹我们的,现在我和慎行深陷囫囵,你倒是轻飘飘的扔下一句不应该这样,那应该怎么样?”
他将手帕扔下缓缓起身,嫣红薄唇微启,语气冰冷无情道:“难道应该像慕白一样,用锁链把你锁起来,你才能乖乖听话吗?”
姜婷初初听他的话还尚且残留几分内疚,待听到他提及她最不愿回想的画面,当即忍不住浑身发颤,又忍不住眼眶发红,认定这才是二人的真实嘴脸。
她转过身强行镇定心神,捏紧拳头开口反驳:“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们?你们又有什么资格禁锢我!”
她强忍着惧意,颤着唇又说道:“这才是你们的真实面孔,你们之前不过是想迷惑我,我该说的都说过了,现在我要回家了!”
谢慎言被她的话气的胸口生疼,怪不得都说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原来先前种种情意都能被抛之脑后,当是一片真心为了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