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他转过看着程岩，“咱们今晚见到了它，说明运气不错，你一定会中状元。”

各中悲喜乐，五味杂陈，只有他自己明明白白。

人尽皆知的外貌协会成员关：“……”

“俞姑娘，莫非是那位鸿胪寺少卿的小女儿？”

机会离他那么近，仿佛手可及，但也可能只能抓到一片虚无。

“建和三十八年乙未科殿试一甲第一名……程岩！”

庄思宜垂在侧的手了，忽然问：“还记得你说的梦吗？”

“这可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还有……他可怜又荒唐的前生。

这时，耳畔又传来几声唱名，“建和三十八年乙未科殿试一甲第二名，阮小南！”

“这是什么？”

“绀青虫。”庄思宜语气听来有些怀念，“小时候照顾我的一位老家说，绀青虫预示着福运，见者必有好运。”

程岩正经：“会为自己伤心，但也为你兴。”

就在程岩胡思想之际，张心岚已启唱了第一个名字——

这时，礼乐响起，首辅张心岚手捧黄榜太和殿，而榜上所书则是每个贡生的牵挂。

他很想随意扔掉绣球，又怕害了人家姑娘，正思考着自己能不能将绣球抛回给对方，忽有一人打上前，从他手中抢走了绣球。

到了巳时，贡士们照会试的名次依序，穿过重重墙，来到了殿试所在的太和殿前。

众人一同立于丹墀下，而丹墀两侧则站着文武百官，他们正神不一地打量着这批贡生。

“建和三十八年乙未科殿试一甲第一名，程岩！”

庄思宜黑着脸，用力将绣球掷向绣楼方向，同时喊：“庄棋！”

路人们欣鼓舞，上的程岩表情都裂了，他抬找到那位站在绣楼上的女，后者羞一低，又偷看他。

第58章第58章

……

传胪大典三年一次，若无意外情况，但凡朝官都要现。

“建和三十八年乙未科殿试一甲第三名，庄思宜！”

不少贡

程岩懵地盯着手中的球，忽听边有人惊呼，“天啊，俞姑娘的绣球被状元郎捡到了！”

“莫非阿岩还将我视作对手了？”庄思宜并不觉得自己能中状元，却玩笑着问：“我若真得筹，你岂不是要伤心了？”

程岩确实很张，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儿，连呼都不敢用力。他一时觉得自己策文作得极好，必筹；一时又觉得那篇文章其实很一般，怕是不得皇上青，总之是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两者同样唱名三声，也只有一甲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其余士则只有一声。

尽心情激动，但程岩并不敢失态，因为他正于御史们的观察中。

他微一颔首，笑：“生得不错，难怪关卿赏识你。”

程岩自知得失心过重，但寒窗十年，谁人不想穿上那件大红罗袍？不想折那一支金桂？

只有恭谨和坦然时，心中颇为欣，甚至有自豪——朕的光，果真不错！

庄明和心里只有一个念：呵呵哒。

程岩晓得庄思宜是想让他放宽心，微微一笑，“可策文并非我擅长，反而张怀野很厉害……还有你。”

程岩：“……”

黑暗中，程岩看见叶上有一只散发着微光的小虫，甲壳和翅膀都是莹亮的蓝。

程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