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
程岩手指了指天,“我信有什么用?反正都得听上的安排。”
想来想去,只能归结于他早就从赵都来的信中“认识”了这位少年,因此见到对方才会格外亲近。
在想来,或许恩师是后悔将他带上了一条错误的路,毁了他。
而程岩呢?
文章传到北方,不少北方学血沸腾,甚至有人向南叩首,
谢云斋先生一片公心。
他不禁想到了自己上断台的一幕,也是在京城的菜市
。
程岩本不敢再看关
,只初见时的一
,已经让他被回忆的狂
淹没。
这位尚书大人并未将程岩请到茶厅,而是直接带他来了书房。
可程岩从不这样认为,哪怕他现在知自己当初很多事都有错,但也只怪自己。
“本官听说,云斋先生有一封信要给我?”
前生的自己一度非常依赖庄思宜,但此时程岩却笑着问:“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分开?”
可他一见程岩就莫名觉得亲近,好像对方是他相多时的友人,又像是他看顾多年的后辈。
对关来说,书房乃重地,他居然会将一个初次见面的后生请来这里,让他自己都很意外。
庄思宜笑了笑,“我不是说过,只要有心,外放也能一块儿,你不信?”
消息一,举国哗然。
而在外讲学的南方大儒被学生们问起看法时,自然也没有半句不好,反而给学生们讲了一通大理。
他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既然选择就要敢于承担后果,恩师就像他另一个父亲,在他最彷徨无依靠的时候成为了他唯一的支
,又哪里有愧于他呢?
“就、就是!”阮小南本来是想去的,但阿岩都说不去,他立刻瞪了林昭一,“那个杨文海还要被凌迟呢,凌迟你知
吗?书上说,要割几千刀不让人死,看了小心
噩梦!”
林昭急了,“我就问问啊!”
最后还是程岩先忍不住,咳一声,“就算我们都考中翰林,将来迟早外放,还不是两地当官。”
待庄思宜从程岩房中走来,望着
惨白的冬
,他嗤笑一声。
阮小南:“就你话多!”
书房中,关与程岩相对而坐。
萧淮和萧瀚也都摇摇,前者
:“林兄啊,你这
好……啧。”
随后,又有不少南方书院的山长面表态,无一不是对皇上和朝廷的支持。
本是随一句玩笑,庄思宜却沉默了,气氛突然尴尬。
北方士自然
欣鼓舞,
呼皇上圣明;而南方士
则个个如丧考妣,怀疑其中有猫腻,试图联合起来反对。
尽关
有诸多弟
,可这
觉却从未有过。
庄思宜只当他害怕,皱眉:“去什么去?砍
有什么好看的?”
安排?他最讨厌被人安排。
个中细则都跟前生一模一样,历史虽多了个拐,但终究有一
分还原了。
但这时候,云斋先生第一个站来,以一篇言辞渊雅但又朴实易懂的文章,
明朝廷此举的
意,
了原本所谓的公平背后,对北人的诸多不公。
关的话将挣扎在
底的程岩拉回了岸,他定了定神,垂着
:“回大人,老师确实
代了学生。”
不是他们忽然就明理了,其实理就在那里,只是从前没人肯去想。
他来京城那么久,每次都远远避开。
如今圣意当前,事无可违,又有谁愿意冒大不韪,去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