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决绝。那是多么的痛楚呢？但是痛楚总有痕迹，家里那些昕薇和还珠格格……

贺太太的手掌丰腴而细腻，那样惜地抚摸着她。她忍不住抬去看她——那是一双诚挚又委婉的睛，是一双慈长者的睛，是一双真正的母亲的睛。

贺太太当然不知儿的放纵生活：“只是他从此如同失去方向的蜂。我从他，从你的睛读到同样的麻木。”

贺太太敛了敛笑容，但仍然温柔：“小喻你

“人与植，与旁的绿化树都是可以依时势造英才的。”贺太太摸了摸喻小榕柔漆黑的长发，“但是要先有英才的心。独木不成林，也不可以与风相搏斗，你为什么不想想可以互相成就呢？”

“钦州”喻小榕。“广西钦州。”

那是在去年的天，他突然又决然地告诉母亲情已了，过去数年光一笔勾销。张晰濂国，而贺时唯继续原地活下去。这就是贺时唯约炮的理由吗？

孤蜂也是可以活下去的，贺太太。

天真的孩！

贺太太却说：“不过，我相信你们俩会有正面的相互影响。你们会走得来的。”

喻小榕笑起来：“贺太太，今天要给三角梅装盆吗？”

帮忙吗？”喻小榕说：“当然啦！”

小榕问贺太太可有照片，贺太太则说：“时唯一分手，就着我将晰濂的照片全删掉了。”

“那么你家一定有一株非常的榕树吧？”贺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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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卷起衣袖，一人扶着树，一人托着树，将树桩栽到这个大的瓦盆里。喻小榕添土、施又添土，一气呵成。贺太太惊讶地：“小喻你很会照料植呀！”

喻小榕苦笑：“小时候在乡下，金桔，也是差不多的。”

喻小榕不曾想她会这样说。“没有，家门只有一个池塘，有许多蛤蟆。我命里缺木，而家里尚且能容下小小的我。”喻小榕了嘴：“贺太太，我们把刚才的茶喝完好么？”

那是焦灼的记忆，能将人一把火烧尽。

贺太太不知该说什么。喻小榕便说：“老家在山里，小时候也是要农活儿的，树，番薯，养鸭。不过12岁我就到县里念书了。”

“你是哪里人呀？”

喻小榕忍不住说：“贺太太，我没有那样的能力。”

自忖是山里娃的喻小榕，短短的22年人生里从西南山沟里走到都城，她本觉得她可以期冀更多好的东西。比如那个她所见过最丽的人，以及可能的最丽的情。可是哪有那么多顺心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