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你就知了，不过，我大哥二哥并不知，你也瞒一，别馅了。”有了褚昭这番叮嘱，顾垣珩也足了心理建设。但尽如此，还是在看见陆荃的那一刻，狠狠地破了个大防。

顾垣珩回过神来，“阿……阿昭，你……你们……什么情况?！”

等吃过饭，顾垣珩又拉着褚昭去下一场喝酒，走到半上，陆荃给褚昭打电话，他爹昨儿刚没的，他守了一宿的灵，想找褚昭诉诉衷。

顾垣珩一边开车，“一会儿你朋友要来吗？”

褚昭轻笑一声，一脸轻松，“如你所见，他和我联手扳倒他爹，顺给我当替情人，如今他大仇得报，我们一笔勾销，以后还能朋友。”

顾垣珩坐上车，心里又蹿一个想法，倘若他日黎远丞真的恢复了记忆，最痛苦的，该是褚昭吧。所以命运啊，求你，别再给他开玩笑了。

“这样也好，免得你大哥二哥又担心你在外面沾惹草。好了好了，该酒了吧?”顾垣珩晃晃手里的酒单，褚昭。

“昭哥，我能去找你吗？”末了，他总算打了直球，向来是褚昭要来，他接应就是了，这么直白地提要找褚昭，也是第一次。褚昭从顾垣珩那里得到了地址，也就顺便告诉了他。

似乎霍家倒台以后，褚昭也像是了结了什么心事一样，顾垣珩能觉得来，褚昭是真的想安定下来，至少在情上，他开始追求专一了。

褚昭半晌才嗯了一句，顾垣珩见他神有些隐晦，一看就是有事瞒着他。“阿昭，不会是你在外的小情人吧?这事儿你哥他们知吗？”顾垣珩一听有戏，连车速都放慢了，褚昭见他那样就知他要吃瓜。

顾垣珩回顾了一下陆荃的长相，眉宇间和黎远丞有几分相像，“你真对这个替没情?我看他似乎对你很信赖。”这话问到了褚昭心坎上，“要说没情，怎么可能，人心都是的，就是养条忠心耿耿的狗也会有情。但我对大哥二哥也是要怀十二万分的真心的，从前是我不懂事，由着了许多错事，如今，我只是还这些人和事一个最好的结局。”

无人知他年少掌权的艰辛，无人懂他痛别所的隐忍，无人他晨定昏醒，可这世间总要有人来他，超越血缘又如何。

你说，兄弟大逆不，是吗？心底没由来蹿一个疑惑，顾垣珩晃了晃脑袋，自问自答一般，可我觉得，这世间，能褚昭的人，除了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再无外人。

“昭……昭哥……我知，我们之间结束了……可……可是，为什么他死了，我这么难过啊昭哥……对不起……对不起……”褚昭朝顾垣珩投去一个安抚的神，掏手帕给怀里的泪人泪。“大仇得报，该兴才是。”陆荃，还是抱着褚昭不撒手，“你以后，都不需要我了吗？”陆荃再次不确定地开，褚昭，“这是我们约定好的。”陆荃攥了手帕，“我知了，但以后你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说着，是直接起给褚昭磕了个。

“阿珩，买桂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我们就走一步，且看一步，别摔了，便是好的，若是摔了，还能爬起来，就继续往前走，不要停。逝去的，不要追。如此最好。”褚昭这一番话，算是掏心窝的真心话，顾垣珩也听沉默了，直到上第一菜，二人才各自敛去复杂的神，专心吃菜。

不是……这……为什么……替文学?顾垣珩的目光似有不解，但陆荃一见着褚昭就扑了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歉。

顾垣珩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褚昭摸摸他的，“去吧，你要守灵，不要离开太久。”

是褚家主，褚老板，褚总，谁还记得你当初，也是个天真无邪活泼可的人呢？”顾垣珩的这番话说不上惋惜，至少人都是要长大的，有时是负重长大，有时是负伤长大，有时二者兼，一路走得太投，忘了回看，曾经自己也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陆荃从地上起来，，接着就走了。

喝到最后，褚昭又醉了，来接的车上，还坐着褚胤，顾垣珩看着褚胤把褚昭接走，尚且清明的眸目送他们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