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褚昭瞥了他一眼，他连连笑道，“对，就是这样睥睨的眼神，在霍家的沙发上，霍闵则压着你，叫你宝贝。”

那时霍安则已经是霍闵则身边最信赖的帮手，天天给他处理家族里的琐事和一些烂摊子，那不过是个寻常的中午，霍安则回到霍家，想向霍闵则禀告手里处理好的事情，却在进门时撞见霍闵则和褚昭的情事。

即使褚昭是下面那个，他脸上依旧风轻云淡，身上永远有一股胜券在握的沉稳之气，面色潮红，将那张过分好看的脸，渲染得迷人十分。霍闵则骑在他身上，一下接一下用力地冲刺，撞得他时不时闷哼几声，撑在沙发扶手上的手，青脉鼓起，关节发白。

霍安则一开始确实有被吓到，毕竟昨天见到他，还是那个远道而来来的表少爷，神仙似玉一样。他很快恢复神色，垂着眼走到霍闵则面前，如常地报告事情。

霍闵则嗯了一声，冲刺了最后几下，直起身来，在茶几边淡定地换套。褚昭臀肉上还留着巴掌印，小穴被操得血红，嫩肉倒翻，无助地嘀嗒着肠液，而他的下身，趴着团软肉。

霍安则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霍闵则已经换好套，将褚昭拉到腿上来，面对面看着他，按着他的头舌吻。霍安则表面看起来镇定，其实背后冷汗已经打湿了后背，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鞋尖。霍闵则却叫了他一声，让他把头抬起来。

少年单薄的身体承载着他这个年纪本不该承受的浓烈情事，却在不伦中绽放着春之花。霍安则忘了自己是怎么看硬的，只知道褚昭真的很美，很美。

霍安则一边讲述，一边观察褚昭，他还是那么平静，仿佛那不过是件寻常的事。

“我记得，但不是那次。”褚昭的话语引得霍安则喝茶的动作一顿，“幼时福叔带我去给外公外婆贺寿，我在霍家花园见过你。”

霍安则的记忆也仿佛有了眉目，循到霍家花园里的自己，那时他不过是任由几个少爷欺凌打骂的少年，褚昭那时还很小，甚至不谙世事，见他一来，那几个少爷就立刻停下来，好生好气地围着他哄。也就是这样，霍安则免于一顿打。

霍安则却觉得好笑极了，原来那时他觉得褚昭很讨厌，不过是投了个好胎。但上天似乎给褚昭开玩笑，他是投了个好胎，却吃尽了苦头。霍安则在霍闵则身边这么多年，一步步看着褚昭走到现在，说他处心积虑也好，说他以色伺人也罢，他都承担了太多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霍安则有时候也会觉得，那样对他会不会太残忍了。

但老天爷不说话，老天奶也没有眼。

该受苦受难的人，依旧在尘世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