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青又看到另一句，用红笔画来：“‘I just wanna be myself.’ 有老了。”

我觉得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笑话不好笑。”

姚天青接起电话走远，她则走去路边等叫的车，边走边想：本就因为自己是妹妹，所以不喜被叫吧。

“你有无赖……”她想到了另一个更合适的词，“而且伪善。”

“而且也没跑题啊，个人英雄主义和自我，听起来不是像的。”其实她写的时候有犹豫过要不要加上“英雌”的讨论，但那样话题就太多了。

“……所以你在说我们有年龄差？”

姚天青听了这句话并没有反驳，而是眨了眨睛，很理所当然地说：“嗯，我知这样很傲慢，我就是为了显得自己很尚才关心你的。”这让她说不话了。然后姚天青低下去看她的歌词本——她们当时正在一起整理她写过的东西，看看能把她怎么包装，以什么样的形式推。直到翻页声响起，她才想到要怎么回话。

“什么意思？”

“嗯，是的，。”姬缃淡淡地说，满意地看到姚天青把脸皱了起来，“你不喜被叫。”

“那你说怎么改？”

“拜拜！”

姚天青：“不喜。哦对了说到这个！我有个前任啊，比我小两个月而已，就很往我上贴标签，觉得我为应该情绪稳定，智收，让她依赖让她撒……”这阀一开就洪了。后来一整晚的话题都是关于前任，或在其他地方遇到的奇怪人类。结束时，她们发现原定的“整理作品”本没度。

“随时随地展现你的善良也只不过是另一富人的傲慢。”

姬缃思考了一下。“我只想成为我自己”，这句话该用什么表情、什么觉、哪技巧唱来呢。

然后姚天青的电话响了。“啊，我老板打来。”但那手机界面上写的分明是“”，“那下周二见？”

“……话都让你说完了呗。”姬缃来劲了，用话剧演员般的语气说，“如果照这个逻辑的话，其实我不是很需要你来救，因为我自恋在我的痛苦里面。我非常享受恐慌和自暴自弃，还有变态，还有悲惨，还有自我厌恶，而且沉迷于解剖自己又不去改变的行为。你如果打破这些，反而没有救到我。”

“童话的结局是王公主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但如果是在现实里，踏婚姻就基本上了变得幸福的难度。”她说着，发现姚天青仍旧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我的意思是，我说‘只想找到自我’，是看童话的读者天真地以为只要开始冒‘找自我’的想法就是幸福，而你说‘找到自我’是本不可能的，因为那个地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一下很现实。”

“唔，虽然是这么说，但你的歌词没有链接好。总之不能直接加去。”

“那就不加。”

“对啊，说是看上了才华，其实也不过是因为你长得合我缘，又差错和你睡过，才会让你走后门的。”姚天青对她一个有贱的作的笑容，“和你说说我接下来的计划，简单来说呢，就是因为白骑士情结想跟你上演一惊世骇俗的救赎文学，然后从中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这样。和你想的一样吗？”

以及互相嘲笑也没度了。她们分别时——那家大排档打烊了，于是顺理成章地也就散会了。她们别的觉异常友好。“还得排个甄选，下周二早上可以吗？”

“比用英文要不轻松一吧？可能会更真诚一。”姚天青看着她，微笑，“哦，我没有说要你采用我这句，你只要表达自己心里想的就好。毕竟你是创作人。”

“我也说了，重不是救你。”姚天青低下，突然回到公事公办的气，“而且你这句写得不错，‘英雄只在乎英雄，英雄不关心弱者。’但是在一首关于自我的歌里好像跑题了。”

“没有，我在想……这个听起来像白雪公主婚前婚后言。”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写类似……When I’m starting to find ME, there’s nothing left. 类似这意思。其实你最好用母语写这句。”

“嗯，拜拜。”

“什么时候都可以，我非常非常有空，”姬缃说，她喝了梅酒，喝完才发现那瓶的度数蛮，“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她还鞠了三个超过90度的躬，鞠完才想起来这似乎是日式礼仪。

“是吗？”姚天青挑了挑眉，“那你应该扩写一下。”

话题转得很生，不过合乎当事人们的诉求。所以姬缃便顺着话茬说：“啊，那句话只是随手写下来的，不是在那首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