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不到做什么了。”
K作出烦恼的表情,将视线习惯性投向窗外……
……
“……?呵呵………”
每次看见这个笑容准没有好事发生。slave也跟随着她看向窗外,自己能看到的就是一片蔚色的天空,没有其余任何东西。
“中午让你这个废物稍微睡一下,然后我们到外面修整一下常春藤。”
“啊?”
没来得及在内心震撼,疑惑已经脱口而出。
什么东西?什么常春藤?她这栋别墅外面墙壁上长着的那些?本人去修剪?还有这可是三层楼高的建筑啊?
“你在惊讶什么?呵呵……该睡了,亲爱的。”
你每次说“亲爱的”到底有没有依据?
直接被摁倒,盖上被子。
面朝而拥,K已经闭上了双眼,slave也只好缓缓睡下……
………
但是真的好热。
……
……
……
怎么你看起来跟发烧一样?呵呵…如今的睡觉对你来说都很痛苦吗?
K想找个新的叫slave起床的方法。
……
虽然这种方式对slave来说一点也不好,但K比起她的身体还是更在乎这家伙可能出现的新奇反应。首先掀开被子,将手臂抽出来,把她换为仰躺的姿势,然后……
扒下裤子。
伸手。
……呵呵呵………
“……?”slave其实已经醒了,不过还没力气和集中的精神供给自己起身。
只能等待她的折磨,才得以令大脑恢复神志。
“唔嗯……唔唔唔………”
估计你是还没有初始化完毕,怎么声音还是带着甜味呢?呵……
“唔唔…啊啊啊……主人?!”
就在K加速动作的时刻,slave紧急地睁眼了。
我不想回想起你的手指啊啊啊啊!
“这么快醒?你该不会是在装睡吧?”
“我……我没有呜呜…啊啊……”
救命啊她的手这样不会抽筋的吗?……
……
“唔嗯!”
一次小小的升天。
“我看你刚刚睡得挺难受啊?”
“那个只是因为…有点热而已。”
“又是‘热’?不喜欢我抱你就直说。”
K捻了捻指间的黏液,它们甚至能粘连出丝……顺带盯着被自己弄到系统报错的slave。
“咳……没有,就只是热而已……”
slave没有对K的怀抱产生任何想法。没有排斥,没有迎接,仅存淡漠。
“我怎么不信呢……你应该是恨我的吧?”
记得有天凌晨还想杀了我的来着?
可为什么每次看向我的眼神都是单纯的“落寞”和哀伤,没有任何来源于憎恨的凶光?……感觉你也不像是完全绝望或者放弃一切的样子,毕竟未曾做好赴死的心理准备。
……
“我,不知道……”
……
二人都在这一时沉默了。
………
不恨我?也不爱我?
明明我对你这么过分?
好奇怪的情绪,你是把情感都丢弃了吗?和从前的我一样……?
“你不可能不知道,好好说出来。”
K渴望得知最深层的真相,而且这或许也就是slave化为“人偶”的原因……?
“………额…
“我唯一清楚的,是我难以感受到对主人的恨意。”
“你不觉得这种现象很奇怪吗?呵呵。”K同自嘲一样笑起来,“你就没有尝试恨过别人?”
“肯定有……”
小时候的几个仇人但凡想起来都想杀了他们……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有情感障碍吧?
存在一种可能性………就是他们同样以恶意相向,并且印象和标签从未更变。而你一直都在颠覆我的认知下限。
看起来也不一定恨我………
slave也不明白自己这一通分析分析了啥,只能说她(slave)非常具有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心理的天分。
“那还真是奇事一件。挺好,这样或许我以后没必要那么提防你会不会做出些伤害我的事情一类的了。”
………原来你一直都在警戒吗?
slave作为一个命中注定的被动方表示没有在她之前的任何眼神中发现“戒备”的氛围,全是狠戾。
哦,对…除了今天上午途中那场烂得没边的侍奉。
“准备好了吗?该出去了,呵呵。”
K的语气里存有期待,slave有些担心眼下的未来了。
不过修剪常春藤应该没多少能用来糟蹋自己的东西吧?但愿……
……
“……?咳…哦,大人…需要什么?”
ST都被亲自下手开门的K吓了一跳,估计他那天(K放置play的那天,《……“窒息”的感觉》)清晨被强制唤醒的反应应该和这个差不多吧?
他轻轻瞄了一眼“藏”在K身后的slave。
明显K以前不经常下楼,不然ST也不会如此惊讶。就如同高塔深闺中的孱弱公主……不,更像是精力意外过剩的囚兽吧,内心也并不善良的那种。
而自己就是被坏人拐卖,羊入虎口的可怜的被用来安抚这只野兽的祭品……身处窒息塔尖,被她一口一口啜饮血酒、啃食肉体,最后身葬无名。在她的狂风暴雨中逝去。
以这种预想来说,K对自己还真能称得上“温柔”?
全程没留意他们说了些啥,只见K揣了一把钥匙出来,仅此而已。扯上自己走到户外,ST也一起。
……
啊?什么?这里还有门???
大约在地下室入口的过几步,后房的墙壁上还存在一扇不易察觉的“暗门”。里面是另一间杂物间,放着打理植物的物什。
一架折叠梯子,一把园艺剪,手套,几个……垫子???是用来干嘛的………
“你平时是怎么处理它的?”
K对ST说,slave就远远地看着这俩人搬出了这一堆东西……
“平时不处理,大人。一般是看到有哪些长得太密就直接从底下把那一片全部扯下来…”
他的语气听起来莫名有点心虚。
“嗯……好的…你可以回去了。”
“是。”
怎么这么快又变成和她独处了?
……
“slave。”
“主人?”
熟悉的声音将slave从眼前一墙庞然巨物中拉了回来,顺带令她浑身颤抖。
slave对于别人直呼自己全名还是有种震慑般的恐惧。
“你想怎么打理它?要不然就按我的方法来……呵呵………”
你的方法……………………
肯定不是好事。
可惜slave不敢回答,她害怕被K以“顶嘴”为由惩罚自己。而且既然已提到了“方法”,说明她(K)还是有计划的……
若要妨碍她的想法实现,自己恐怕死一百次都不够。
最后的回答仅剩了摇头。
“挺好…一点都不愿意抵抗了吗?呵呵。”K说着便扔给slave一副手套,踱步凑近,“这一片好像有点密,你拽几根下来试试?”
“好……”
???让我拽?
slave只能走上前,观察一下哪一条的枯叶较多,然后…抓起底端,往外一拉——
……
扯·不·动!!!!!!!!!!
K就在刚才位置冷冷地旁观着,她一步都没迈。
真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我来……单纯地看笑话吗?
……
“唔……!!”
多次尝试仍没有效果后,slave决定先停下了。
“怎么?力气不够?”
这时的K倒是终于走上前了。
“是的,主人。”
“看来我们该换种方式……”
你不来拽拽吗?就换方法了?
slave还是淤积了不少怨气的,毕竟人都不希望在其他人面前示出如此尴尬的一面。
显然slave也没察觉到自己居然在无形中更多地参与进K所设的陷阱里了。若是在之前,她一定会选择沉默与悲哀。
这正是一种陷落的可怕渐变。
是自己不坚定初心的证明。
“为什么盯着我啊,slave?”她的视线从墙面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
“你之前可不会这样……不妨说说原因?”
即便是调笑着的疑问句,也犹如被刀尖抵着喉结的同时吐出的威胁。
“额……主人,不打算亲自试试吗?”
slave顺带用手暗指了一下常春藤。
“因为你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必须用车来拉的……还理所当然地上手了,呵呵呵。人力肯定不能和那一大堆气生根抗衡。”
【zn:“气生根”就是常春藤的根哦!】
“好吧………”
多少感觉自己已经属于智障的范畴了。
仔细观察一下院子外面的痕迹,确实这一片附近是没有种树的…
slave呆呆地看着K架好了梯子,折叠的,差三米就伸到楼顶了。(所以这个梯子六米高)她甚至需要用上“踹”才能将它靠稳在墙上。
然后果不其然是让自己上去拿剪子修枯叶。
……晃荡的梯子,望而生畏的高度,还暂且不算上来自于她的压迫。仅是踏上台阶一步而已,slave已经腿抖到进退两难了。
“………主人?我好像…”
“……”
K给予了注视作为回应,应该是让自己继续说下去。
“我不敢上去……主人…帮帮我………”
原来把面子放下的场景是那么的不堪、丢人。
可是现实什么时候允许我拥有尊严了?
“你恐高?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帮你…呵。”
看起来就是一点也不想帮忙的样子。每次的笑容都预示着阴谋,你又经常笑……
“就清理下面的,那个高度应该摔不死你,如果你不是沿着梯子滚下来的话。”
K随后把几张垫子扔在了梯子旁边。原来它们是用来防坠的吗?
“我扶着(梯子),你上去吧。”
“…………嗯。”
真不愿接受你的帮助!
反正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都是你,与我个人的意见无关……一定。
【zn:这里是slave认为并不是自己完全自愿地寻求K的帮助的意思~】
…………
………
至少slave这整个下午都很小心地没有从上面掉下。除去炫目的斜阳余光,晕眩不已的热度(天气热),脱力发懵的身体,这段时间还是过得挺“幸福”的。
结果就是累到快被蒸干,K仍在悠闲地坐着欣赏…自己的狼狈,大概。
新型的肉体折磨出现了?
【zn感觉更像劳改哈哈哈】
下来连走路都不稳。
“该回去了吧?呵呵…”
“嗯。”
slave真想挣脱她现在伸过来的用于搀扶自己的手。
……
上帝……希望您不会介意奴仆的一句越线。
自行忏悔过后,slave决定发泄一点自己的幽怨…而且K似乎是说过能够“随便说话”的来着?
“主人刚才就这么坐着发呆不无聊吗?”
“看着‘心爱’的女人受苦怎么会无聊呢?”
“受苦”(←不是说话)……都是故意的,怪不得不亲自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受罪不公平?明明还是不必要的体力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