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的相，不算长久的安静过后，胥锦把埋在他颈窝，浑都卸了力气，就这么悄无声息昏睡了过去。

鲛尾线条修长漂亮，半垂在中，时而轻轻摆动。

“昨天你化形之后就昏睡不醒，现在怎么样了？可有不适？”裴珩问。

胥锦居临下地注视着裴珩，神浮现一丝温柔，裴珩从不为所惑，然而面对这张如神造的脸，也不得不晃了神。

第19章刺史

裴珩的七分担忧被胥锦惊散了两分，余下五分令他反应不及，还沉浸在“尾漂亮”、“力气真不小”的慨中，就见胥锦那张比平日里还要妖孽的脸骤然近在前，鼻尖着鼻尖，上覆了胥锦微凉而柔的。

一觉睡到晨光熹微，梦醒时分，裴珩没能一觉睡到三竿上，比平常晨起还早两刻钟的时候，就从蟒来袭的噩梦中醒来。

裴珩一清醒，昨天酒后的事滴不漏全想起来了。

他从冰凉凉的玉带石板上晃晃悠悠爬起来，把冒犯王爷贵的鲛妖抱园，月黑风天里又抱回自己屋中，暗尽责回府值守的玄甲卫纷纷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胥锦整了整衣袍，朝他走过来，睛始终看着裴珩，笑意更：“昨晚不得已

这架势就是有大事了，虽然不知瑞王爷有什么大事要在在卧房里办，一早起来还不让人去，下人们到底训练有素，一脸心照不宣的沉默，匆匆退下去。

他站在那里，眸似笑非笑的轻轻弯着，朝裴珩走来一步，依旧是略散漫又不驯的姿态，只是整个人凭空多烈的侵略。

裴珩半睁开，便见枕上一颗乌发密的脑袋挨着自己肩窝，垂可看见一致的鼻尖，薄被揭开，发觉胥锦修长的手臂严丝合贴在他腰上，裴珩的一双长也被墨蓝鎏金的修长鲛尾纠缠住了。

也没力气唤人来伺候折腾了，裴珩把胥锦往大床里侧一放下，自己扯下外袍，倒就着那醉意，直接在旁边睡了过去。

就这么一晃神，胥锦已经扣住他的手，吻了下来。

裴珩醒来时已仔细瞧过胥锦，可和睡容比起来，前这活生生的男人简直又妖孽了另一层境界。

醒来好似还在梦中梦，沉沉，手脚动不得，仿佛梦里的大蛇跟着缠了来一样。

可真是妖啊。

金，而鲛尾与尾鳍之间扣着一窄金环，正是胥锦平日里左脚踝上那金环所化。

胥锦甫一站起来，裴珩便须得微微仰视他，前已不是什么少年的模样，年轻男人的实膛，宽肩细腰，五官是近乎妖冶的邃，散柔的睫随着他每一次眨的动作，都轻轻扫墨般的雾气。

裴珩关上门一回，便见胥锦也醒来了，悄无声息已将鲛尾化回了一双长。

裴珩连一句“大逆不”都来不及骂，甚至连胥锦是故意还是无意都无从分辨，冷静了片刻，最后所有情绪都没着没落化为一声“啧”。

先前怎么没看来，这鲛妖还是个这么缠人的。

胥锦不不慢掀开薄被下床，上的黑绸袍半敞着怀，赤脚起，左足踝仍旧扣着那窄金环。

裴珩把巾和铜盆一脑回给门外候命的仆从，嘱咐没有他的命令，除了金钰和龙章以外，房里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许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