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样的态度，将来你会需要我的，而我现在提前来了。”

綦准来到她面前，慢慢蹲下和她面对面，“为什么又哭了？”

綦准低着笑着，里浮光轻动，像是裂开了一个大的坑，“那你一开始就应该掐死我。”

姜雪看起来很不想回忆，不过还是淡声说：“他死前给我打了电话，和我说他不能活着回到国内，希望我可以不要因为他过的事记恨你，你是无辜的……让我照顾你。”

“没有……就是……心情不好。”

“你想离开我吗？”

“你倒是实诚啊，生不来了才想起我来，怎么，需要我给你送终。”綦准嗤笑一声，真他妈扯淡。

“够了，我不想听，”綦准打断，间的呼细微颤抖，“你还要说多久？我很累。”

“因为我没办法再有孩了，只有你一个，而现在你爸死了，你爷爷也不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你是亲人了。”

“我现在手里有一个很大的企业需要继承人”

綦准伸手抚摸她的脸，靠近吻她，齿厮磨，特别温柔。辛年闭上睛眶里蓄满的泪低落。

“哦，企业，大老板啊，那我爸还能你？你不直接报警死他算了。”

“你怎么知我爸死了？”綦准没有她后面示好的话，问了自己曾经就想问的问题。

辛年看他过来急忙把脸净，带着鼻音和他说话，“好了是吗？”

姜雪睛闭上又重新睁开，“……我报警你就是犯的儿。”

“他早就想到了，生你时我被麻醉了。所有可能的情况他都想到然后避免了，我之所以逃来是我现在的老公，他是……”

姜雪不需要回答也没有停留，直直离开。綦准没有说话，听到电梯关门的声音，他拿兜里的手，甩了两下，肌都已经发酸。

“不然你觉得什么样的情况可以让一个母亲离开她的孩，我当初恨你爸，也恨你。”姜雪说着自己的陈年往事，冷漠的语气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他真可悲，你也是。”綦准也是。

很简短，可綦准知那是一个很杂的过去。他曾经想过很多，情不和、金钱诱惑、也许是误会等等，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情况。

姜雪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声开，“前两年没找你，是怕影响你学习，所以在你中结束后才来。”

綦准来到楼梯间，朝楼下阶梯看了没人，就朝上走了几步，转角的地方看到正靠在墙边掉泪的辛年。他真的不知今天辛年怎么这么多泪。

“我下次再来找你。”

良久綦准才放开她，分离发黏腻的响声，在空旷的楼格外明显，他咽下，结动，微微启显郁的低音，着情。

困在他那样的人边一辈，后来我跑了，而他也不敢面对你。”

綦准不自觉沉下神，轻笑着说：“他已经死了，你怎么说都行。”

綦准咬着牙，手在兜里的关节绷，垂下颅额前洒下一片影，一字一句如梗在，“可是你没有答应他对吧。”

“既然恨我为什么还来找我？”

姜雪面无常，“没有。”

“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借，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綦准看着她，冰冰冷冷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