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稍长的那一段，上面有她之前打的那个结。

她取下一端，在线中间打了个结，重新缠上手指放到她前，“这个小小的结就是珊珊。”

“珊珊知的。”珊珊歪回答她，爸爸妈妈当然是她的呀。

老人家的里隐有光泛上来，看着她满是心疼怎么就她的女儿要吃这么多苦。

珊珊：“记得，月老爷爷会给小朋友的爸爸妈妈牵红线。”

都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阮思年目光定在珊珊柔的脸上，“他轨了一个女学生。”

她看着珊珊温和：“现在月老发现给爸爸妈妈牵错了线，所以爸爸妈妈要分开了，但是珊珊还会和妈妈在一起。”

阮思年受着珊珊的小，心苦涩，“珊珊别哭，爸爸妈妈以后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你。”

老房不隔音，阮思年猜到她应该是都听到了。

“珊珊真。”阮思年夸了她一句。

阮思年没有再重复，扭过握住她布满沟壑的手，“妈，不用担心，我已经缓过来了，很快就会和他离婚，放心吧。”

珊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她怀里呜咽，“珊珊不想当没有爸爸的小孩，珊珊想要爸爸……”

老人家苍老的睛里满是疑惑和焦急。

线的两端分别缠在自己的两手指上，举到珊珊面前。

“爸爸妈妈分开不影响珊珊的，珊珊还是有爸爸的。”

珊珊小心翼翼摸上中间的那个结，好奇又懵懂。

珊珊似懂非懂，但是听到爸爸妈妈要分开就难过起来，冲到她怀里“不要不要，我不要爸爸妈妈分开！”

阮思年没办法答应她，她何尝不希望给珊珊一个完整的家，只是成人的世界太过复杂，不会因泪而对她温柔。

“他、他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牲啊！”

珊珊从她怀里抬起，小脸哭得皱在一起，一一说：“月老……是坏人……他要分开爸爸妈妈，我讨厌月老！”

阮思年把她抱在怀里，里也泛上了泪，“珊珊，妈妈知你很伤心，可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都华在她边坐下，着急问她：“……你跟崇一怎么了。”

抱着她起，拉开了门，就看到了站在门的都华。

珊珊哭得凶，哭着哭着就没力气了，在她怀里睡着了。

“我和你爸爸就是被月老牵在了一起。”她把手中的棉线拉了拉，“这个就是我和你爸爸的红线。”

阮思年解下这棉线，从一边拿一把小剪刀，在三分之二的位置剪了一刀，棉线顿时断成两截。

阮思年朝两旁看了看，找一棉线。

“还记得妈妈给你讲过的月老的故事吗？”

“可是别人的爸爸妈妈都在一起……我也要你们在一起！”

她捡起落到地上的另外半截棉线，短短的手指努力想要和阮思年手上的那一截接上，“不准不准！我不让你们分开！”

阮思年叹气，先抱着珊珊到了沙发上，给她找了条毯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