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好生经营这家酒楼了。”

两年的时间足以在京城建起一张纵横织的密网。

秋玄仔细翻看着册，在其中一页停了下来，眸扫过，微微皱起了眉。

“锦衣卫那边的消息称，今日巳时一刻乌衍赤小王爷在京郊遇刺，陛下知晓后大动肝火，方才将三皇急召了。依卑职看，小王爷遇刺一事若传到了蒙古那边，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三皇如今又监着国，定会受陛下责罚，轻则令他回府思过，重则削其监国之权。这样一来，三皇继承皇位之事，就不再那么顺利了。”

秋玄云淡风轻地喝了茶，缓缓，“监国绝非易事，三皇失职也在情理之中。”

裴东霆倒了凉气，右相先是早早在行就与乌衍赤结盟，接着又命他让贺瑾寻了许多丹药，陛下整日沉迷其中，龙日渐虚弱，届时再自然而然地主张三皇监国...右相怕是在行时就已步下了一盘大棋。城府之，连他都自愧不如，若有朝一日与他为敌，下场怕是十分凄惨罢。

待到最后一桌客人走后，店小二收敛起笑容，默不作声地将酒楼的大门关上了。他上了二楼，将厢房的灯一盏盏熄灭，唯余东南角的厢房内，还亮着光。

“右相接下来是如何打算的？”裴东霆问。

楚之舟中闪过亮光，光是在脑海中想象着六公主情迷的样都激动不已，再没了吃饭的兴致，唤来不远的店小二结了帐，与几个纨绔勾肩搭背地了酒楼，去不远的妙音阁寻乐去了。

秋玄，广源酒楼背后真正的主人。

秋玄在册一页作了记号，合上后波澜不惊，“想来应是如此。”

“诺。”

一穿着富贵的中年男敲门而，恭敬递上一本厚厚的册，册上详细记录着今日酒楼内发生的一切事，不论大小，事无细。每一桌来了何人，相互是何关系，聊了哪些内容，哪怕是琐碎的细枝末节，都一字一句记载得清清楚楚。

裴东霆见右相听说乌衍赤遇刺后丝毫不惊讶，思及他几日前曾向陛下力荐三皇监国，猛然间想明白了些什么，震惊不已，诧异的神溢于言表，“难，这莫非是右相您的手笔？”

这间厢房比寻常厢房要大上许多，装潢也十分致典雅。

夜渐，广源酒楼门挂了打烊的牌。

两年前，他用心腹顾?的名义在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买下一块地，盖了这座广源酒楼，专门用来搜集情报，以此来掌握朝廷大小官员的动向。

！”

除秋玄外，厢房内还有一人，锦衣卫指挥使裴东霆。

烛光映照在秋玄清冷无笑的脸上，密密长长的睫遮住男帘，一时难辨神情好坏。

秋玄放下茶杯，接过册扫了，浅浅，“辛苦了，你先下去吧，顾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