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近。”

糙的指腹过幼的肌肤，又引得卫芷小声嘤咛起来。

更阑人静，殿内只剩男人愈发沉重的呼声和女缠绵悱恻的啼鸣。

穆捷骁此刻完全不像个威猛的武将，反倒像个扭扭的小姑娘。

最后，卫芷因始终抹不好药变得烦躁无比，她将穆捷骁手腕往塌上拉，拿起他一手指沾了药膏往下涂抹。

慌忙之中他往前走了一小步，别过脸，摸索着将铜镜往前伸。

穆捷骁不明所以，还是去将铜镜拿了过来，站在离卫芷三尺远的地方。

见穆捷骁迟迟不动，加上卫芷下又疼得厉害，她恼怒，“快呀，还愣着嘛！”

半刻钟后，见穆捷骁依然一声不吭地跪着，卫芷心烦意，蹙眉：“父皇都免了大司跪拜礼了，大司却在这里跪本公主，若是让人知晓了，岂不是要责骂本公主大不敬了，穆捷骁你快起来！”

穆捷骁黝黑的脸上泛起两团隐约的红，他正转过去，就听见卫芷轻声说，“大司，你去帮本公主把桌上铜镜拿来。”

“公主若是不答应，末将就长跪不起。”

一碰到红的，穆捷骁的手指就不由得轻颤了下。

卫芷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白皙的双颊微微发红，心虚，“这与本公主又有何，大司你先起来......”

府世代家世清白，声名赫奕，末将父亲跟随先帝开疆拓土，平定边疆战，立下汗之功。先帝去后，父亲便辞去了大司一职。陛下任命末将担任父亲朝中职位，近些年来捷骁自认未辜负陛下的期许。”

她坐在雕游麟塌上，打开药瓶，用手指勾了少许药膏后，掀开了沐巾。

穆捷骁这才觉得此事不妥，说了声“末将遵旨”便起垂首抱拳。

全都是因为他才成这样的。

卫芷正在气上，听穆捷骁说着与她毫不相的家事，心中诧异，他同本公主扯这个作甚？

“嗯啊...穆捷骁你...你别动！”

只听穆捷骁继续正，“末将家中人简单，只有父母双亲和小妹少慈。若公主殿下嫁到司府，末将必定同父亲一般，一辈绝不纳妾。若负约，必在活着时遭千刀万剐，箭攒心！”

卫芷手指勾着药膏，摸索着往抹去，因着看不见的缘故，好些都抹歪了。

穆捷骁又往前小心翼翼地伸了些，不料被一双纤纤柔荑拉着手腕往里拽，明明那拉拽的力气小得可怜，他还是不受控制般跟着往里送。

“你站近些，将铜镜对着这儿。”

他余光撇见卫芷正在艰难地往下抹药，她那私密已是红不堪，两略微外翻正对着他，似是在控诉他的莽行径。

卫芷裹着沐巾起去拿理血药，闷声闷气地说：“你要跪便跪着吧，本公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