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渐渐淡去，冷羿默默掐掉烟，“我知你没想害她，否则不会跟我通风报信。”

良久，他没说话。

这令她安心的气味，却在此刻搅她的心。

然而接下来的一秒，他就无情地打碎了她的希望。

姜知不敢回，只敢用余光捕捉，一被灯拉长的影在逐渐接近。

姜知咙涩，半晌说不话。

姜知呼，鼓起勇气面对他，“鹿莞辛知我跟蓝羽关系亲近，又是她的同桌，所以私底下接我，叫我监视蓝羽的一举一动。一开始我不肯，她就给姜威钱叫他折磨我……”说到这里，那些伤就隐隐作痛，她握住手臂，“我实在怕了，只能她说的，对不起……”

“视频和短信都是你发的，对吧？”

姜知手指抠住窗台，指甲盖里了灰。她不知他为何会来台，是单纯支烟，还是有其他目的。

她希望是前者。

她以为他很快会离开，却乎意料地听到后的脚步声。

但她没有觉痛苦，反而像是寻到，很多心烦焦虑的时候她都会取一支，燃，静静地闻着它散发的味。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冷羿正好看过来，神撞了一下，姜知立即收回视线，对着虚空呼一气。

“理由？”他继续问，嗓音冷沉。

他上前一步，姜知因他的靠近而抬，红的双望向他，看着他影下的廓，听他低声说一句。

连人带书包赶去，房门在他面前甩上，砰地一响。

因为她不吭声，于是他索把话撂得更直白，姜知咬下，承认的话堵在嗓就是吐不，只微微低了低。

“说说吧，你跟鹿莞辛的关系。”

“她对你好的，比对我都好。这件事别让她知，我不想她难过，明白吗？”

“因为我要保护自己。”

视线不自觉停留。

烟气从他指间漫过来，这苦涩的薄荷味姜知并不陌生，她曾经跑了好多家商店，只为买到他的那款烟，她仍记得自己偷偷躲在楼底下烟的笨拙，和那被烟呛到咙不停咳嗽的狼狈。

姜知掉下泪，咬牙忍住哭声。

在台透气的姜知听到关门声回，看见冷羿对着门摇了摇，脸上似乎还带着笑。

咔嚓，打火机摁声音。

其实早有预料，但真正来临时仍然令她手足无措。她没想到他这么单刀直，无异于直接判她死刑。

心里咯噔一。

心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