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瀚学振振有词：“我不工作也有钱用，为何要过得那么辛苦。”

不像是在对朋友说话，像是在对下人说话。

十几年过去了，他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他怕表白了连朋友都不成，睁睁看着季天泽换过一个个女友，还得次次都笑着祝福。

楚汛无语，他打听之后才知庄瀚学从小顽劣，之前他看庄瀚学履历漂亮，还是名校毕业，比他学历。庄家三个孩，他是老小，上面还有哥哥，都是英，只有他，学小提琴能用琴把老师打家门，大学毕业证书靠父亲给学校捐一栋楼换得。

楚汛犹豫：“我有事想和你说……周末是我生日。”

于是楚汛屈居副手。

季天泽临走前代他说：“今天早下班，帮我把房间打扫了，你说上周有事，衣服攒着一直没洗，地板也得好好。”

只看到一瞬间，消息就被撤回，像是没发生。

他已经决定辞职，想早理完自己的工作，离职时公司不至于太混。

手机响起来，是有人发消息给他，楚汛拿起来一看，一句话映帘：那老娘娘腔真是小题大，心狭窄，一小错便揪着不放，好似不这样不能现他威风。

他披心沥胆教导小公，还被嫌烦。

气氛变得古怪起来，季天泽回也不回，故意岔开话题：“我得走了，有什么事，晚上回来再说吧。”

中午员工都在吃饭，楚汛还在加班，决定完手的工作再离开。

楚汛有难过。唉。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在背后骂。

他们公司不过洋节，平安夜并不放假。

他不过一天不在，公司就了，听说昨天庄小公脆没来。

但他不恼火，早就习惯了，而且师父是特意把他留下来，让他有机会和小公搞好关系。

神魂颠倒，脸红心地。

不料突然空降来个二世祖压他上，其人庄瀚学——本老总的小儿，今年才二十二岁，刚毕业的大学新鲜人年纪。

楚汛把昨天的各工作检查一遍，新公司的男大学生了纰漏，差酿成大祸，幸好被他发现，楚汛把人叫到办公室批评。楚汛相貌柔，肤薄白，角上扬，一副金属细边镜，气质冷洌，他自认为还没说什么重话，却把那男生吓得快哭起来，楚汛不心，长记了以后才能不犯错，是为了他好。

可惜此人人不如名，不学无术，迟到早退不说，有时还整天在外天酒地，公司都不来。上行下效，公司风气亦不如前，楚汛努力弹压，不过勉维持而已。

这半年过得累极。

楚汛没回答，季天泽也没注意，反正他是在命令，又不是请求。楚汛对他千依百顺，他说什么，楚汛都会的。

昨天请假，堆积一天的工作得忙，所以楚汛提早25分钟到公司。他大学毕业后就在这家公司工作，了七年，他聪颖认真却善于低，四平八稳，两三年便一级，前任总经理极欣赏他，却在升去本前把他留下来，大家吃惊，难楚汛要成为分公司的新领？

到了下午，庄瀚学才姗姗来迟地跨公司大门，见到楚汛还心虚一下，楚汛以前会打电话他上班，不到公司不正事，起码得好好坐在总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