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能说服谁。

“离他远儿，我提醒过你的，方廷宇不是什么好人。”顾言商的手虚虚地扶着顾音着的肩，走到转角的落地窗前，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他当年好像不是这么教她的吧？

最后被他捡起。

她又摇：“没有谁天生就适合谁，他有我要的，我有他要的，这笔生意就有希望能成。”

远，有烟腾空而起，在墨的天空中绽放。

顾言商呼：“他不适合你。”

“看吧，你哥哥一个女儿一个儿，将来都会是他生意上的帮手。”顾言商边的女人放下酒杯，“你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的，到时候分家产都要吃亏的。”

趁着音乐节拍的转换，顾言商修长的手臂骤然横贯在那两人之间，牵走了顾音。

“可是——”他看向窗外，发自肺腑说真心话，“我不想你跟他换。”

如果是平时，顾言商少不了与她辩驳几句，但现在他的视线始终凝落在舞池里的那只“人鱼”的上，压不在乎那人怎么跟他玩笑。

顾音觉得自己好像一片叶，历经漫长的冬夏，被风红尘中飘零。

顾音脸上表情淡淡的：“小叔叔，如果你下定决心拒绝，就别再我的事。”

透过窗向外看，江城璀璨的灯火就在他们的脚下，顾言商冷峻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方廷宇兴致乏乏，目光扫过去，却被顾言商的背影阻断。

漂亮女人随即贴上方廷宇：“方总，回了江城，也得雨均沾不是？”

华尔滋而已，有必要贴那么近吗？

顾音的双手环抱在前，远离了喧嚣的人群，这空的走廊上，有儿冷。她压着嗓轻声说：“你不是已经拒绝我了吗？”

冰山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化作绵绵，疯狂或缱绻。

他侧耳对着旁女人说了句什么，然后把酒杯一放，那个漂亮的女人就跟在他后，一同朝着顾音和方廷宇走去。

火闪耀，满目灿烂。

方廷宇不是什么好人，更算不上君，那些绅士与友好不过都是表象，在国那些混的私生活，与劣迹斑斑的行迹，光是听说，顾言商都觉得恶心。

“婚姻的本质就是换，但如果是你，我愿意用真心来换。”

从灯光下远看，她的肤白得发光，肌肤相贴时，又觉得比纱还要腻。

“这就是你想要的？”

连衣裙，贴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长卷发随意地落在肩，像误人类世界的人鱼。

他伸手，捧着她的脸颊在掌心，细细抚摸。

他看着顾音踌躇着慢慢靠近，小心翼翼地挽住自己的手臂，最轻微的声音却将他打动。

想到这些日顾音对他的“示好”行为，顾言商隐隐有担心。

任谁都看得来，他这是看准了方廷宇这个女婿。

看顾音和方廷宇着舞，顾振东也是心情颇好，旁人开着小辈们好事将近的玩笑，他虽然不明说，脸上却是带着默认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