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最简单的方法可以完成，而楚宴却没有选择这样。

这件事情困扰沈晴多年：“有段时间，妈妈得了心理疾病，有一个女人一直打电话恐吓我。可我不知她是谁。”

“程凛。”楚宴记得之前就是在某一颗冰晶树看到程凛的。

觉得……程凛是为了他死的。

“你哥死的时候只有十四岁，就算是恨我，也不该杀害他。”

回答他的也只有沉默罢了。

楚宴低下了，死死了自己的手：“上次，你明明可以夺走我的，为什么要抑制自己，甚至不惜伤害自己……把换给了我？”

楚宴沉默了下来，原来程凛竟然是代替他去死的。

“……为什么？”

这是楚宴来到这个世界，第二次了这里。

——毕竟最味的东西得慢慢吃，这是楚宴的习惯。

扶额。

沈晴一下就破涕为笑：“现在还有心思跟妈妈开玩笑？”

楚宴神闪烁，明明知只要刺激他，让程凛消失，这任务就算完成了。

“现在电监控这么多，能跑？”

楚宴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些年沈晴每年对程凛的忌日都格外看重，都是因为她觉得愧疚。

无非是个再简单不过的理由，他说了许多次。

沈晴抱了楚宴：“要是我那个时候更些就好了。”

越来越重，楚宴渐渐的陷了沉眠之中。

“那天之后，你到底还要多少时间醒来啊？”

程凛猩红的眸里满是温柔，他的凝视着楚宴：“我快消失了。”

他的东西沈晴一也没动，全都整整齐齐的放在那边。

程凛朝楚宴伸了手，了一个笑容：“因为我喜你。”

楚宴叹了气：“的确，这样想才想得通。”

他发现自己现在就穿着睡衣，赤脚走在这个地方。底下冰层的寒气从脚心直冲而上，钻心的冷。

楚宴全僵：“妈，你是不是知什么？”

被里似乎还夹杂着程凛的味，楚宴知这是自己的错觉，他还是脸微红的蹭了两下。

“好困……”

和上次完全不一样的选择，楚宴一步步的走到了那边。

那个女人那么程耀，得疯狂，肯定不会对程凛什么的。她恨的是妈妈，想让妈妈痛苦当然是杀他了。

他走了一会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他，终于来到了那个地方。

“她大概是想杀了你的，却杀错了程凛。”沈晴脸苍白，快速的补充了一句，“这只是我的猜测。”

就连系统也说他太程凛了。

不过这件事情总算是过去了，当楚宴想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却移步走到了程凛的房间。

两个人四目相对，因为无法离开这个地方，程凛再次朝他伸了手：“过来。”

毕竟意值这东西，必须对方‘存在’，才会有的。

梦境里，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个满是冰晶的地方。

他走了过去，掀开了被，在程凛的床上蹭了两下。

“什么为什么？”

“然后呢？”

凛。

楚宴也回抱了她：“要是那个女人现在杀人，可就跑不了这七年了。”

楚宴打开了灯，蓝的床单，还有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初中课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