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失落极了，又想起一件事，“不过公最近是不是睡得越来越久了？现在都快傍晚了？”

“呵，没多少时间了么？”

楚宴这样苍白的样，眉目间满是脆弱。楚宴近来越发单薄了，就算穿着冬衣，也有一弱柳扶风的。就算是久病，也没折损他的容颜，反而更加好看了。

“我们怎么不跟着公啊？最近这么危险……”

这么想着，楚宴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都叫你别问！”

自燕离死亡之后，燕王就朝众人解释了楚宴的份，因此禁军知他在说什么。

另一人吓得掐了下他的手，脸僵的朝楚宴说：“离殿下那里也有人守着的，既然是去离殿下那里，我们就不陪着公了。”

那人憨厚的摸了摸后脑勺：“我总觉得公似乎……又好看了些。”

当楚宴走到存放燕离冰棺的地方，偶然间想去看看齐敛的尸，他想帮燕王的忙。

楚宴穿过了榭木桥，看到一池冰霜，终于到了那个地方。

“是不是公的毒……？”

楚宴去看燕离侍卫们会放行，可来齐敛这儿就不一定了。燕国能不能找到一线生机，就要看齐敛尸，光是看禁军将这座殿围绕得外三层里三层，楚宴就知自己不了。

“哎，别问。”

等楚宴走后，他才拍了下那人的：“还傻看着呢？”

禁军侍卫们立跪了下来：“近来行不安宁，甚至昨夜大王都召集了军队来天旭城，我们是怕公什么意外。”

其中一人睁大了：“你还恶人先告状了？我这还不是看你在公面前失态！若不是你刚才那个样，我早就跟上去了！”

“……嗯。”

楚宴缓缓的睁开了，闻着那香一夜，他上的疼痛才略略减轻。

楚宴不忍再看，自己给自己穿上了衣衫，一个人也没有惊动。

一人看得愣神，久久的仰着这样看他，连回答楚宴的话都忘了。

话刚说完，他又被旁边的人给打了下：“你脑没坏吧？要是大王听到你这么说，还要脑袋吗？就算公真的好看，咱也只能憋在心里，一个字也不能说！”

兴许真的如燕王所说，这样查下去会给燕国一线生机吧。

他的脚步一顿，走了完全相反的路。

楚宴愣神的看着手上的鲜血，嘴不由蠕动了两下，脸一下变得煞白。

不知过去了多久，等冬日的光懒懒的照到里面，从窗的隙一直直的光，在光照之下，空气里的尘粒也随意飞散，晶莹得仿佛在发光。

他神微闪，正思考着怎么去，系

等踏了门，一直守在外面的禁军问：“公想去什么地方？”

楚宴皱着眉，只好解释：“我去看燕离，你们要跟，就跟着罢。”

他们两人的对话，楚宴自然没有听到的。

他知的……自己的早就已经腐烂，那些香让他看上去犹如正常人，时常不会受到疼痛，却无法阻止毒素恶化。

“……哦。”

“怎会……？”

他从床上起，咙一阵腥甜，竟吐一血来。

“我的行程也需要和你汇报？”因为方才的事，楚宴的心情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