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寡人在这里守着，他额的烧已经退了，这会儿应当没事了。”

快死之人，如何能受得起活人的？

一看是陈周公公，他吓得魂儿都差没了：“陈公公，知错了，是想回拿公的手炉。”

几日过后，楚宴的病情终于得到了控制。

小太监低：“诺。”

倘若他还是完好健康的，又怎会……连回应一下也不敢？

“可公一人在此……”

大约对他生了怜，又从怜生了。

他的情复杂而烈，燕王竟对纪止云心生妒忌。

楚宴发，想喊人来扶他起，想去走走。

等陈周走后，燕王静静的凝视着床上的楚宴，不知自己对楚宴的情从何而起。

“哎呀，忘记拿手炉了！”

小太监了，那个地方倒是不远，又有风景可看。

总不能说……怀疑他是燕离吧？

“不必。”

这个人在生命快要燃尽的时候，依旧心心念念都是纪止云。

等楚宴穿好了大衣，他便扶着楚宴去了那个地方。

“公，可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终于走到那颗梅树前，楚宴抬望着那风雪之中的梅，一时之间了神。

—

恍惚之间，他似乎听到有什么声响：“陈周，别掌灯来，他会睡得不安宁的。”

“公想去什么地方散心？医师说你还弱，不能受凉的。”

来的还是上次那个小太监，楚宴记得燕离曾易容成他的样，因此小太监伺候自己穿衣的时候，楚宴注视着他的脸许久。

十一月下旬，天气越发寒冷。偶尔几个晴天，也犹如昙一现转瞬即过。

“公一人在那边赏

他快速的朝前小跑而去，竟不小心撞到了前面一个人：“你这么着急什么？万一冲撞了贵人可怎么办？”

陈周微不可闻的叹了气。

“这是行里，能有什么危险？去拿吧。”

楚宴重新昏睡了过去，这一次却夹杂着的不甘。

“以后兴许还有很多机会召见他们，可能陪伴在叶霖边的时间……却不多了。”

他的心破开了一，尝到了苦味，这是楚宴给他带来的滋味。

陈周想起医师们的话，忍不住了下泪：“好，去把各地军情拿过来，让大王就在公寝批阅。”

“不会离这边太远，就……上次没被砍掉的那颗梅树那里吧。”楚宴上次折了一支梅送给燕王，因此那颗梅树才得以幸存。

“是！”

听了他的话，楚宴才回过神来：“你回去拿吧，正巧我也冷了。”

“可七国使臣们一个个的到来，大王总该得召见一下他们……”

“王上已经陪在公边三天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再过十来天就是王上生辰，会有许多使臣来此，王上要保重啊。”

小太监仍旧不太放心：“陈公公，能拜托你帮一个忙吗？”

“何事？”

“嗯。”

公上馨香缭人，如此近的距离，仿佛他一发丝都是香的。小太监看得神，他无论何时看公，都觉得心动人。

披了陈周的燕离淡淡的嗯了一声：“下次可小心。”

楚宴回过神来，只轻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