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陆钧行才听到林云笙的第一个问题：“你跟林暮南什么时候加的微信？”

林云笙皱起眉，不说话，又把脑袋埋了回去。

林云笙气死了，自己这么多年加起来的泪还没今天的多：“陆钧行，你是混吧。”

陆钧行迈家门，一把抱住了林云笙，他受着年长者瞬间攀附上腰际的两臂，再把埋自己肩颈，一滴两滴温的渗透衣领。

林云笙忽然抬盯着陆钧行，不知在想什么。

“他之前别的事情用特殊手段威胁过我，我怕再用造假的聊天记录去爆料，如果我这边先删除好友的话到时候就没办法澄清了。”

陆钧行想了想，发现还真是，顿时哭笑不得：“你怎么用睡衣款式记事情啊？”

可知今天陆钧行才真正清醒过来，他的林老师不是神像、甚至也称不上雕塑，他只是一颗普通的小石。

林云笙随：“可以观察哪件睡衣能让你更急一？”

陆钧行半天都没等来林云笙的回应或者下个问题，他有意隐瞒林暮南威胁自己的手段与目的，不知这个稍显糊答复算不算被林云笙接受了。

“就他第一次来找你的时候，”陆钧行如实回答，“那时你还没起来，我们在客厅里聊过两句，他说想加个微信，方便平时托我照顾你，我就没多想。”

“你跟他到现在为止都聊了什么内容？”

历经了一场浩浩地旱灾，他病膏肓的青期，今天下午才去见了病原，回忆每一圈，鼻尖每酸一下，荒芜的泪都在死灰复燃。

“那你后面知了我跟林暮南的关系为什么还不把他删掉？”

陆钧行眨了眨睛，一步提议：“再比如你可以试着从今天下午问我‘有什么瞒着你’开始？”

起初，陆钧行看搜上的人们把林云笙称为“林神”，讨论他张扬的履历、为他镀金，而陆钧行却想着林老师怎么样他都，神像哪怕碎了、烂了、斑驳了，尘埃与泥泞混裂里他也。

林云笙静了三秒，倏地问：“是我穿墨绿吊带睡衣那天吗？”

被骂了的陆钧行反倒弯了弯角，他抱了自己怀里的人，对此撕掉假面一事供认不讳。

“林老师，从笃定你自己对我的引力开始，先告诉我一你的不开心好不好？”陆钧行的一只手轻柔地抚摸过林云笙的后背，从上到下，一遍又一遍，“你知的，我你。”

但即便如此，陆钧行也还是很喜林云笙。

“要留证据。”

“等会儿直接给你看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