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自己先挑起来的，”王卫林招呼服务员餐，来了一碗清淡的特粥，转而跟陆钧行聊起正事，“那我堂堂国内三金满贯导演特地从影院绕到这里，能是专门来陪你一起吃醋的？”

陆钧行心有余悸，被吓得两手抱：“王大导演，你已经快六十了，能不能稳重一。”

王卫林不由得皱起眉，他之前瞎的鸳鸯谱，八字有一撇了？

王卫林虽然嘴上嚷嚷着以后再也不拍电影了，但心里还总是放不下这门自己投了半生时间的艺术。

姗姗来迟地王卫林见着陆钧行像个神萎靡的鹌鹑，趴在餐桌上，一手握着叉，也不吃，光在糟蹋盘里的意大利面。

“哎哟，我们的小祖宗怎么愁眉苦脸的，”王卫林一向给自己找乐，为老不尊就是他的人生箴言，这会儿晃着脑袋就开始起哄了，“遇上什么事了？”

“行，”王卫林也不墨迹，“我是来向你要档期的。”

陆钧行瘪了瘪嘴，转又把话题带弯了：“有这么明显？”

陆钧行睛一闭，不愿回想自己来到这家餐厅的原因：“我们还是聊正事吧。”

陆钧行瞬间瞪大睛，猛地回看了一，又迅速转了回来：“你别吓我！”

陆钧行连忙起，把王卫林边拉边拽地带到位置上坐下，他附向前，竖起一指：“林老师现在就坐在我后两排的隔座里，你觉得我现在回看他被发现的概率是多少？”

他开始琢磨，怎么样能让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国内那群还没办法被大众看到的导演们的困境，从而开始支持分级制度的推行。

礼貌，神情却像是来抓的。

陆钧行听得云里雾里。

“呵，那也不看看你们自己什么德行，”王卫林冷笑一声，摇了摇，“刚刚纪录片播到你们俩突然抱一块，我差以为下一秒乐要响婚礼行曲。”

陆钧行顺势抬，果然看到了林云笙和钟嘉闻。

服务员愣了一下，没来得及答话，先犹疑地往一个方向看去。

哈哈，聊得好像还有来有回的。

“这很难说，”王卫林直起腰版，陆钧行说得隔座瞟了几，双手叉抱在前，五指来回地着小臂，“有没有可能……你其实早就被发现了？”

“吓的就是你！”王卫林笑了，看着比陆钧行更来劲。

终于，在有一天的夜里，王卫林一拍脑袋，决定办个导演类的综艺。

“等你考结束之后，能不能来上我的综艺？”

陆钧行咬牙切齿，想着自己一会儿，低要拿手机去豆和知乎里搜一搜钟嘉闻的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