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以后。这一定是好的开始，哪怕从前那么那么糟糕，可人生总是会往前走，这次他终于带上了李响。

一碗面不多，高启强想的是李响不吃就他吃。李响吃得还剩一个底，青菜倒是都吃完了。高老板竟然也不嫌弃，端起碗来连汤都喝完。

李响怕高启强又开始提从前他们兄妹三人分面喝汤的往事，他揉揉自己发涨的肚子，先开口说话：“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女儿。”

这一揉一按让肚子里的精液更要往外吐，李响偏过头去，尽量让自己保持面不改色。高启强把碗放下，特意看了好一会儿李响的别扭样，在人看起来要不耐烦生气那会儿开始顺毛，说，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而后他开始邀功，说你以前的东西我都保管的好好的，你想来就打给司机，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见李响不理他，高启强又开始贴到人身边去。现在李响身上都是他的味道，这实在是太让alpha满足了。在自己的家、被自己标记的伴侣，如果李响能主动来抱他就更好了。

李响只好嗯嗯地敷衍高启强几声。高启强也不在意，眼底笑意不减，那只手又开始去抓李响的手，来回确认那枚戒指在李响的手上。他说，现在还不能和陈书婷离婚，但是会有名正言顺那一天的。李响，你再等等好不好。

什么名正言顺的事李响从来没想过，他甚至听得有些昏昏欲睡，直到高启强提到什么那你是不是答应我了，李响才半睁着眼，皱着眉开口问，我答应你什么了。

高启强把手插入李响的手指间，两枚戒指叠在一起，他说：“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李响没回答他。李响睡着了。

高启强亲自开车带着李响回别墅，旧厂街的街灯亮得不多，驶入大道上才有零星的路灯。李响是被一阵交谈声吵醒的，高启强接着电话，说什么处理什么omega什么孩子，听不太清楚。腿间已经开始发粘，擦了两次还是有精液会慢慢流出来，不及时洗干净又容易发烧，beta实在不太适合孕育生命。

李响坐在副驾驶上，问出来一个奇怪的问题。他问，如果那个小孩是你的，你会怎么办。

“我会养大他，”高启强知道这个时候说假话最好，平常他经常做这样哄骗别人的事，可今天握着方向盘，忽然就说不出那些骗人的话来了，“如果你不喜欢，他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眼前的。”

李响没回应，盯着前路看。他在奇怪的时间问出口一个奇怪的问题，并且所有的可能的回答似乎都不能让他开心起来。高启强察觉到了这一点，转而把问题还给李响，说，你会想我怎么做，可以讲给我听听吗。

“……我不知道。”李响实话实说，他后悔问这个问题，转而习惯性把自己缩小在座椅上。

“没事，那就不要再去想了，我会处理好的，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就当那个孩子的事情没发生……”

送出去的戒指不能当没发生。高启强呼出一口气，车子慢慢开进家里的车库。他想了一路，或许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李响开心一点，又不会把人刺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