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虞腰被他拎着，脚尖不太得力，往后退了，整个人落他怀里。

“松手。”

“快松开我。”

他嗓音愈轻，眉的鸷就愈重。

莫虞淡淡应声：“嗯。”

“唔唔放我下去！”

他音冷静，手臂却一收，低眸凝着她：“我又不是个东西，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莫虞崩溃：“好好好，你先松手，我理你。”

“我没有。”

晚上的夜市人声鼎沸，整条街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摊和排队队伍，莫虞在街上被这样提起来抱着，示众似的。

方舟放低了声音柔声问她：“既然知我们本可以这样，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没有提供关于她的消息，那有没有提供关于别的呢？没有提供消息，也不意味着他没有过其他可能损害到她的事情。

方舟齿关合，过了会才轻轻打开：“你是这样打算的。”

其实对莫虞来说能这么轻巧地说这句话，全赖于方舟还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损失。

莫虞一步都动不得，被他拖在街角暗困着，眸有慌。

“不可以这样的，莫虞。”

莫虞气，手指不停在他掌中挣动，搞不懂他怎么回事，人前不是冷的么。

方舟上前抱住了她。

而他像围困猎的网一样搂着她的手臂也终于收网，牢牢箍她。

他微俯下，嘴贴在她颈侧，鼻尖蹭了蹭。

他扳过她的脸，眸光锁着她的脸：“莫虞，我可以接受你对我的这些，但你应该没有忘记，你还欠我一次债，没还吧？”

方舟单手圈着她的腰，让她足尖落到地上，腰却被迫拱起来，贴在他下腹。

薄荷寒凉，裹挟在青年炙的怀抱里。

证无比证有难得多，尤其当一个人不信你的时候。

莫虞总算把自己的手了来。

“算了，这不是重。”

“不可能的，我们的关系已经这样了。没有退回去的余地了。佣人可以辞退、同桌可以更换，但是你会随意让一个人你的吗？”

这句话里就有多坑的。

“理我。”

“你理我。”

方舟显然也意识到了这，脸霾，齿发涩地唤她：“莫虞……”

她往后退了下步，可还是没能走得脱——

“人和人不在一起不就自然而然分开了吗，我以前和你也不熟啊，我们就跟以前一样井不犯河，当然你愿意的话，我们走在路上还可以打个招呼。”

“快松手！”

她抬起的眸里结了霜，冷淡却平静：“我不会继续针对你的，不理你只是因为我不想把你留在边了。”

她羞耻得慌，不敢抬看人，伸手捶了他几下。

方舟掌控着她的，长长睫一扇一扇地刮她后颈，声音却轻轻的，背在她后，听不什么情绪：

方舟把莫虞不容许旁人碰的靠在自己怀里，贴她的曲线，很冷静地告诉她：

双脚悬浮，脑袋乎乎的，莫虞嘴一张开，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方舟脸发白，攥了她的手解释：“是你哥哥让我留在你边的，我当时确实是照了……但我没有给他提供任何关于你的消息。”

所以她的刁难，就纯粹是对他态度上的敌意。

井不犯河，跟以前一样。

莫虞这才察觉到他轻描淡写下隐藏的。

纠结一会，莫虞：“我是不太想理你……”

她无奈地摊了下手：“原因你也知，你背叛我了。”

方舟表情匿在檐下的影里，一动没动。

莫虞听得他声线沉静和往日无异，自己稍微耐了下心，停下来跟他解释。

莫虞轻轻笑了下。

“我以为那天你已经原谅我了，为什么又不理我？”

莫虞随意地仰起眸，无意瞥见，一下呆立住。

方舟依言把她放回地上，握着她的手带她闪到一座民房后面的空旷无人，垂下漆黑的睫，和她十指握，非要不让她跑开。

“冷着我这么久了，还没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