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禾屋里绣线，问了李小娘会不会绣，李小娘说会。

齐禾挑眉：“这么冷的天怎么没穿昨个新的衣服。”

没想到他爹还真说对了，小娘就是让自己穿新衣服。

顾默书一直听齐禾的话，见她都让自己换上，便老老实实的回屋换了。

李小娘摇了摇，说：“相公在的时候不会，不在的时候会。”

她在家时跟着她娘学过绣，不过都是些讨吉的小帕，一方帕卖二十来文。

天亮了，外面人们开始走动起来。

吃完饭，齐禾又去李婶家门转了一圈，见里面门拴着，也没敲门又回来了。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

巷里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她等着李家来找人。

“不知的，我不和他说的。”李小娘放下碗，看向齐禾“他们孤儿寡母那么多年，我不想。”

“娘，嫣儿，我回来了。”是李婶她儿的声音。

走近了一听是自己儿的声音，李婶激动地忙把门打开。

“平日里你相公对你可好。”

李小娘红了，呜咽的了谢。

见人不在想着昨夜的事，齐禾这才去给顾一砚把汤药熬好，让他喝下这才放了心。

“嗯，他对我好的。”

这么冷的天，那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学堂离得很近，晌午就可以回来，而且他爹刚才代他的事情他也不能忘了。

“坐下来吃，一定饿了吧，家里饭菜简单，吃一些肚。”齐禾说着把煎夹在了李小娘的碗里。

“给你的，吃了吧。”

两人坐在桌边绣着帕，齐禾见她绣工不错，偶尔有不足之还指一下她。

顾默书腼腆的脸红了，回：“下雪了。”

“那你婆母呢，每日都那般吗？”

“小娘，我去啊。”门外传来顾默书的声音。

好谢谢人家。

这可是用油煎过的啊，李小娘诧异的看向齐禾。

她就不信李婶醒了能不来，这么沉得住气。

而李婶就是准了这个，知李小娘不敢，才这么为所为。

齐禾也没打算把自己和绣庄签订的帕让李小娘来绣，就是想给她找个事情打发一下时间。

李家小娘听见动静上放下手中的绣活，探着想往外瞧瞧。

“衣服就是穿的，脏了再洗，这么冷的天快去换上新的。”齐禾理直气壮的说。

齐禾心下有了心思，这不就是表面一背后一。

话外语，下雪了，会脏新衣服。

邻里邻居的昨夜谁没听见那么大的动静，除了开门往外瞧的人见着齐禾把人带回了家，其他人还以为李婶后来开了门让人去了，要不然怎么能后来没了动静。

“那你夫君知吗？”

齐禾起推门就见他还穿着那洗的发白的衣衫，背着一个布包，里面应该装的是那本三字经。

他还不信，这么冷的天衣服脏了多么难洗，谁不是穿着旧衣服。

“你下次可以试着说一说，也没什么可怕的，她都可以把你扔在雪地里不不顾，你也不要怕。”齐禾试探的说。

她也知这是别人家的事情，说多了也没用，还要看自己怎么解决。

齐禾心中了然。

就听外面又传来李婶的声音，“谁啊，这大清早的要甚。”

毕竟李婶家吵来吵去也不是第一天了。

齐禾拦住了她，让她再听听。

齐禾本不是多闲事人，可看着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娘还是忍不住张问了两句。

孤儿寡母过了那么多年，如今娶了妻如果对娘不好这传去像什么话。

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爹就问他为什么不换，还说他小娘一定也会让他换的。

不过不是齐禾家而是李婶家。

顾默书心中兴，乖乖换好衣服，又和齐禾了别，这才去上学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