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寄听到这话，眉梢微微一挑：“叶大河，你不会有其他想法吧？”

见到来人，牧随微微颌首：“林夫人。”

孟如寄礼貌的了一下，林夫人掠过了她，目光在叶川脸上停留了一下。

兔听了有些难过，但并不多，他立支着耳朵对牧随喊：“城主哥哥我在这儿等你来！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一定记得来找我！我就在这儿！”

叶川默了片刻：“我才来无留之地不久，未曾见过……林夫人。”

“你怎么了？”孟如寄奇怪的打量他。

“除了千山君，还有两位新面孔。”林夫人这才将目光从孟如寄和叶川脸上扫过。

孟如寄撇嘴：“不你有什么想法，千金现在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他，我没有任何权利阻止你去求。只是你莫要打着为我好的幌，欺瞒于我。”

叶川一怔，片刻后，：“我是真的不想要千金。”

雾气散去，光落在来人上。孟如寄这才看清，来人是一位瘦的老妇人，她拄着拐杖，虽然形已有佝偻，但发却梳得服服帖帖，衣衫净整洁，甚至没有一丝污渍与褶皱。

“老妇人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不想要千金。”

“这位公，可与我见过？”

林夫人冷笑：“好一个命数。莫站着了，你我也算故人，来聊。”

“我也不去。”兔，有些扭，“城主哥哥上次来的时候，我虽然还没有化成人形，但该记得的事情我都记得的，里面的妇人好可怕……”

“命数……”叶川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他重复了这两个字，“我只是觉得，牧随公这两个字，答得太妙了……”

孟如寄闻言，一时哑然，目光又继续在他们之间转了一会儿。

你也有怕的人？”孟如寄想了想之前莫离的表现，又看了一侧的牧随，“罢了，左右是我与他的争斗，你不去就不去吧。”

“哦。”叶川，也跟了上来。

牧随脚步一顿，与叶川四目相接。

她端坐主人位，手法娴熟的为三人倒上了茶，一滴未多一滴未少，每人杯里的茶，都在同一度。

“她给城主哥哥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他生吃了我！”

“行，你说，我信。”

牧随言罢，转继续向草地行去。

“叶川？”孟如寄唤他，“发什么呆？”

“你怎么跟上来了？”孟如寄回看叶川，“你要同我们一起去？”

“命数。”

牧随没有回，就像没有听见。

“还好城主哥哥心善！没听，走了！”兔如此动的说着。

言下之意，来去自由。

“说实话……”孟如寄小声问牧随，“他那时候要不是你的悬命之，现在这日光照的影里面是不是还会有一只兔？”

穿过迷雾，行至濡尾草荫，走过一片木林，便看到了林夫人住的地方。

“又见面了，千山君。”林夫人，“我听闻你已经千金买命离开了无留之地，如今却又为何回来，甚至走投无路，再次寻上了我？”

牧随没有回答，但后却传来了叶川沉静的声音：“妖亦同人，已有人。自然算在其中……吧。”叶川眸光扫向牧随。

一个简单的小院，主屋、厢房、灶房一应俱全，就好似人间最普通的一人家。只是院过于整洁，一尘不染，又少了一些普通人家的生活气息。

牧随瞥了孟如寄一，没搭理她，只对兔：“这一次你与我本不相，不跟来也无妨，回逐城亦可。”

他之前就这样说。孟如寄没有疑心。

“那我便同求千金，若我有幸拿到千金，我定双手奉上。”

叶川挪开目光，神镇静的对孟如寄：“是我把你们送到这里来的，我一定会想方设法达成你的愿望，把你送回去。”

“你不求千金，去也无用。”牧随盯着叶川，“里面的人不会允许求千金之人，接受他人帮忙。”

林夫人转向迷雾而去，牧随跟上，孟如寄也没有耽搁，走了两步，却发现少了什么，她回，但见叶川还站在原地，盯着林夫人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

叶川望着孟如寄，漆黑的双瞳，好似一就能看穿：“孟姑娘，若是忧心，我不去就是。”

濡尾草荫的一团团拂地而过的薄雾后，忽然显现一个人影，人影有些佝偻，在许多光影凝成的人中，她是唯一能行走的那一个。

林夫人带着三人走回院中。石桌石椅正好坐下四人。

孟如寄跟着牧随走了两步，打量他的侧脸，见他情绪是毫无波动，孟如寄问：“兔算人吗？在你的抹杀计划之内吗？”

牧随沉默片刻，答了两个字：

光透过雾气落在他上，好似他也是那光影中的一员。

孟如寄挑眉，目光在兔和牧随之间转来转去：“你们上次来，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