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莫离养老的第一天，孟如寄已经开始觉得有些疲惫起来。

“不准浪费粮。”孟如寄适时开，制止了这场智力多五岁的争斗，“要打远打。”

“要抱，我来抱。”

话音未落，“啪”的一个果又狠狠砸在了莫离的脸上。

孟如寄还没来得及把下掉在地上，便见莫离周散发一灰的气息，就好像经常的噩梦里，视线受阻时现的那灰黑。

孟如寄翻着白把手里的果掰成两半，一人一半，两人都接了果，下一场纷争这才平息下来。

莫离已经吃饱了，孟如寄递过去的半个果他吃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像在啃零嘴：“小孟，瞧你这话问得，好似我应该知他们在哪儿一样。”

孟如寄：“嗯！？”

为了不让莫离再闹，孟如寄选择跟他聊正事：“那临岚山的人，待会儿我们上哪儿去找？”

莫离思索了一会儿，随即：“言之有理。”莫离站起来，对孟如寄张开双臂，“那你先抱抱我……”

孟如寄收回目光，继续盯着莫离：“别演了。早找到洛迎风，拿到钱，早上路，去逐城，给你养老。找个安稳的地方住着，不好吗，哪有在路上给人养老的。”

“那颗内丹在我里好歹呆了那么长时间，我能察觉到，不正常吗？”

孟如寄目光微微一斜，扫了牧随一。

牧随继续吃着果，好似本就没听他们两人的对话。

莫离和牧随之间，剑弩张的气氛便稍微消停了一些。

旁边坐着的牧随，脸铁青，他一边瞪着莫离，好似想要杀了他，一边又狠狠将自己砸果的手摁在前，好似怕自己真的杀了他。

，不是说你摘的果，一个都不给我吗？”

而这灰黑气息沾上牧随的那一瞬间，牧随瞳里光芒一暗，一如此前被控的洛迎风一样，成了莫离的提线木偶。

莫离眉梢一挑，手里已经拿起了另外两个果。

“你当然应该知。”孟如寄冷冷，“之前我和牧随在哪儿，你不就知吗，带着那临岚山主就找过来了。”

牧随早有准备，微微一偏，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躲开了莫离的果，然后他轻蔑：“嗟来之的，我不用。”

“用刚才的方式，我还愿意多给你几个。”

牧随吃着果，目光一直盯着莫离，咬果的力度好似在要莫离的脑袋。

莫离一笑：“没有我光收礼的理，礼尚往来……”

这矛盾的状态让孟如寄和挨了打的莫离都有些沉默。

牧随咽下嘴里的东西，僵的站起了，声音从咙里挤了来：

莫离话音一落，一个果也照着牧随的脸砸去。

孟如寄：“……”

“千山君，牧随。”莫离的声音带着令人无法

尾声是莫离，浅浅的说了一句：“行，我记住了，千山君。”

牧随说了这话，接着又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的动作和神态，好似都在表明，他也不想这么说，这么，但他就是没控制住。

而莫离却显得很淡定：“也不是不行，那就来吧。”

一顿果，孟如寄吃了七八个，吃饱了，便开始给牧随剥起了果，指望他吃快些，而这个举动让莫离又闹了起来，他不依不饶的在旁边拽孟如寄的衣袖：“我也要，小孟。”

她一转，却见莫离直接对牧随就扑了过去，他双臂张开，径直将牧随抱住，就好像那几十年没见的亲兄弟，抱住的时候，撞得哐哐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