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前忽而一暗，是穆长洲靠了过来，他霍然伸手揽过她，手掌贴着她后颈往下一压。

舜音舒气，瞥一营地，里面暂时安静了一些，但还有人来，转过，穆长洲正看着她，虽松开了手，却仍离得很近。

张君奉和胡孛儿立即打向右而去，两名弓卫去了左侧。

穆长洲又看一军营，离她右耳更近：“这里本为小城，虽有军营防卫，但还不需要甘州都督亲自坐镇，定有隐藏，但斥候难探，昨日我靠查营才得以了解大致方位。”他声音跟着又压低，“音娘昨日真没为我探到什么？”

穆长洲的声音钻她右耳：“你观风就能得知凉州防务大概，来此应不至于一无所获，除非此地真的什么异常都没有。”

穿过一片细叶树林，前面有一矮山坡横拦，没有去路。

舜音下跟上他，直上那片横坡，也不知他是怎么发现的这地方，皆是碎石，却极为隐蔽，且背风，只坡上有一豁。

舜音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这不是先前“商量”所说的当不知或是简单合。这次的“商量”本难以估量，她到现在对他的意图一无所知，只隐隐觉得他这条路不能轻易迈上去，一旦涉足，恐怕就再也回不了了。

穆长洲偏看她，自怀间摸纸递来，离近她右耳：“今日定会耗费许多时间，趁现在吃些东西垫着。”

几人蹄上皆裹着布帛，蹄声小了许多。下了一片洼地，速才放缓，四周是荒草枯林，远是连绵起伏的山，离那座小城大概也就十几里左右的距离，大概是快到了。

旁边影忽又动了，舜音再看过去，穆长洲已

看规模不过数百人，对那座小城的防卫而言已经足够，她仔细看了两，觉得看起来很正常。

他走过去，蹲了下来，伸手抓着她手臂拉了一把，目光看向豁外。

穆长洲抬手，示意停下，转冲张君奉指了一下右侧，又朝后面两名弓卫指了一下左侧。

那是军粮，舜音摇摇，没接。

越走路越是难行，因为本没有路。舜音却没在意，第一反应仍是观察四周，默记地形，没有心思去在意。

他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隔了一瞬才说：“看来音娘心底还是不愿帮我。”

舜音盯着营地的神动了动：“穆二哥怎么又问？”

舜音轻声回：“也许是穆二哥将我想得太有用了。”

她抿住，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重了，转盯着营地，里面陆续又来了兵，都往营外去了，营中开始嘈杂，似变得忙碌起来，这里恐怕不能再待了。

还好，穆长洲很快就松开了。

舜音顿时低，心中一，挨着他，听不太清下方营中动静，但刚才看见有人了营帐，大概是兵来巡视了。

侧没了言语。她不禁转看去，穆长洲凝视营地的侧脸淡漠平静，一动不动地如同了定。

跟着才意识到自己就挨着他颈边，抬看见他的下颌，几乎就要碰上，顿时连呼也放轻了。

舜音心中一闷，低语一句：“穆二哥倒也像没有选择，是这偌大河西没人帮你不成。”

两侧都没有他们示警，穆长洲才下了，看一舜音，往前走。

日开始倾斜，光淡了许多。

舜音被他拉着蹲下，挨在他左侧，往外看，才发现豁外就是军营，倚山而设，显然就是他昨日查的军营。

穆长洲转去看营地，仍离近她右耳，忽而说：“音娘应该没有别的选择。”

穆长洲领路了洼地，直往山脉而行，很快就变成贴山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