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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意 第5节(2/2)

宵禁时刻已至,街上行人散去,但两侧灯火明亮,隐隐人声传,仍能让人觉闹简直不下于长安。

官员先大声恭贺拜喜,接着:“为贺军司新婚,总特置厚赏,请军司返城后即府领赏。”

官员等人忙拍跟上。

后数骑守城官兵一齐声恭贺。

张君奉叹息:“听着更不上军司了。”

胡孛儿已在嚷:“走了走了!”说完奔去队伍前领路,似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她朝窗格外望去,穆长洲坐在上的肩背宽正,领路在前,看起来陌生又遥远。她怀疑他就是故意挑明的,继而又想起那一箭,转开,暗自低语:“果真不来。”

舜音在车中没再过面,偶尔听见外面有说话声,也不知在说什么,嗡嗡作响,惹人烦闷,索避开车窗而坐。

凉州自古号称“天下要冲,国之蕃卫”,现在已在前。

踏过大街,振振有声,也许有不少人在探张望,但很快就连同人声灯火一起被甩远了。

越发觉得他与以往判若两人了。

她细细看了几遍,心底暗忖:凉州军政在穆长洲职内,这是他一个的人来的?

舜音与他目光一,放下帘布:“不用。”

“请夫人府!”胡孛儿大声请迎。

穆长洲扯往前,不置可否。

直至午后,婢女贴近车窗轻唤:“夫人,夫人?”

“夫人这是什么?”张君奉刚下,莫名其妙地看了过来。

“是啊!”胡孛儿忽又想起一茬,“对了,她还说自己会撰文,带着什么手稿呢!”

音仍懊恼地蹙着眉,忽然想起曲江夜宴上他转看来的一,难以置信地想,难当时他就听见了?

舜音此时才打量了他两,此人确实清瘦,但也颇,也就比穆长洲矮一些,稍显年轻,约莫二十刚,看似文士,却是武人打扮,仔细一看,光是脸就不像以前的穆长洲,认错全怪当晚天黑光暗。

兵骑列护,收刃下,接引新人直往凉州。

穆长洲自上回,看向车窗。

“倒像是真的耳朵不好。”张君奉在旁嘀咕。

“嗯?那没有。”胡孛儿扯扯络腮胡,“我也不信。”

胡孛儿代替婢女问:“可要停下休整?”

一名婢女连忙过来搀扶,舜音手腕刚要被碰到,想起自己衣袖里还藏着匕首,及时往回一缩。

舜音抬,竹帘已被婢女挑开,一看见车外开阔的府门,门前仆从挑灯,四下亮若白昼。

胡孛儿打跟上穆长洲,小声:“这位夫人就这样,其他都还好,就是一路都不搭理人,常要叫好几回才应声,果真是个有脾气的!”

胡孛儿听着不耐烦,打:“你不会大声?一路上都多少回了!”说完脆自己叫了声,“夫人!”

婢女吓了一,退开看着她。

约莫两刻,车外又现明亮,车一停。

舜音隐约听那是提醒宵禁的鼓声,掀帘望去,目光一凝。

一路上队伍专注前行,不像成婚迎新,倒像行军。

府门边挑灯的仆从分成两列,恭迎刚到的女主人。

穆长洲问:“你看见了?”

舜音看向城上,那里齐齐整整的守兵服甲持戈,寒光烁烁,防卫得密不透风。

舜音看着他了城门,直至不见,心想他还真受倚重。

隔了七年也一样,想必与他永远也不来……

她对此人没什么好,收住手,径自下车走向府门。

城墙阔筑,雄浑蔓延,在这苍茫天地里仿佛看不到边界。严耸直上,城楼似已接天,斜如血,坠挑城

什么婚仪都没有这一刻直接,舜音拎拎神,上帷帽,探车。

车里没有应答。

忽来几匹快,自城中奔,直迎向队伍前列。一名青衫官员打,其后跟着几个守城官兵,勒后齐齐向穆长洲见礼,似已恭候多时。

穆长洲目光从车那儿收回:“是么?”

穆长洲,转吩咐:“送夫人先行府。”说完一振缰绳,打往前,先了城门。

胡孛儿在旁冲他挤眉:你别是那些得罪她的话被知了吧!

张君奉没料到会被无视,睁大双去瞅旁边。

车又再驶动,舜音收回目光,随队城。

队伍果然没停,一路直往西去。

车外天光逐渐暗下,临近傍晚,夕将落,似有缥缈击鼓之声随风送来,队伍行速缓了许多。

窗格布帘掀开,舜音看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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