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晏姝挥开他的手，态度漠然无情，“皇上太蠢，让本意识到自己当初是如何瞎，才选了你这么个自私卑劣的蠢货——”

夜容煊冷着脸不说话。

“夜容煊。”晏姝轻飘飘打断了他的话，“你的帝王梦已经结束了。”

夜容煊心慌，不祥的预让他脸一发白。

“晏姝，你是个女人，责任只是相夫教。”夜容煊再次拉着她的手，试图说服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碰别的女人行吗？我们尽快圆房，一对真正的夫妻，早日生个嫡长……姝儿，以前的那些都当过去了好不好？昨晚的事情我不追究了，晏雪死了也就死了，我不怪你——”

晏姝怜悯地看着他。

酷无情地杖杀了他边最贴最信任的公公。

“晏姝！”夜容煊底浮现恐惧，以及对某猜想的鄙夷，“你是不是看上了别的男人？你想扶持别的人皇帝，由你继续皇后吗？别蠢了！哪个男人会喜不洁的女人？即便你与朕从未圆房，可别人信吗？我们成亲两月有余，他会相信我们之间连圆房都没有吗？”

“皇后娘娘驾到！”

无害个。

毒妇！

夜容煊顿时暴怒：“如果不是你屡屡气得朕失控，朕会如此吗？晏姝，你是不是想夺我的权力？”

晏姝没说话，安静而又怜悯地欣赏着夜容煊状若疯妇的歇斯底里。

“皇上昨晚休息了一夜，可好些了？”晏姝走内殿，看着夜容煊脸上跟昨晚一样的淤青紫痕，破裂的嘴角和角好像得更厉害了些。

人齐齐跪地恭迎，安静得恍若无声。

夜容煊瞳眸骤缩，声音都在发抖：“你……你说什么？”

“姝儿……”他有些艰难地开，“你……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不晚。”夜容煊伸手抓着她的袍袖，“姝儿，我们重新来过！我以后一定听你的……”

夜容煊脸煞白。

“已经晚了。”晏姝嘴角笑意冰冷，“一切都晚了。”

夜容煊冷冷看着她。

“虽然皇上总是跟自己份不符的事情，以及连‘听话’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都不知，但本不想与你过多的计较。”

他甚至顾不得林英和晏雪的死意味着什么，震惊而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姝儿，我以后听你的话，我以后一定听你——”

无害？

夜容煊这次是真的怕了。

“没听错。”晏姝声音难得如此温和，“皇上大概从小过惯了苦日，习惯被人欺辱打骂，习惯跪在旁人脚下委屈求全，所以突然间无法适应这人上人的尊贵，本能理解。”

一袭华服尊贵的晏姝跨门而，不是隆重的朝服，而是一袭闲适轻便的凤袍，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不像昨晚那么冷酷，多了几分无害的慵懒。

晏姝这句话仿佛一盆冰兜浇下，瞬间浇得他浑冰凉。

“晏姝！”夜容煊嫉妒恐惧之下，忍不住失控怒吼，“你是皇后，永远都是皇后！朕才是天，如果你温柔一，对朕顺从一些，朕会去找别的女人吗？难你要朕堂堂天一个吃斋念佛的和尚吗？”

“皇上又失控了。”晏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作为一个皇帝，若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还如何让人觉得‘帝心难测’，‘伴君如伴虎’？”

“晏姝。”夜容煊浑冰冷，死死地盯着晏姝，“你到底想什么？你怎能如此冷血无情？你到底想什么？！”

“皇上是不是想问晏雪怎么样了？”晏姝微微一笑，“晏雪也死了。”

那个毒妇！

夜容煊攥着被褥，待剧痛缓解，才转朝外看去。

“皇上很震惊？”晏姝拂了拂袍，在椅上坐了下来，“皇上边最贴的公公我都能杀，难还杀不了一个祸闱的贱人？她昨晚临死前的惨叫声，应该能镇住后那几个嫔妃……不过能不能镇住都没关系，反正早晚都要收拾的。”

“皇上说笑了。”晏姝说着，竟真的笑了一下，“权力从不曾属于过皇上，何来夺你权力一说？皇上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

“一个不守妇的女人，只为了权力就可以不择手段，冷酷无情地连自己的妹妹都能杖杀，你以为你扶持一个新帝，他就会善待你吗？晏姝，你别梦了！我们才是真正夫妻——”

她蹙眉，一脸关心的表情，“怎么看着还有些严重了？”

夜容煊在心里怨毒地想着，晏姝杀人不眨，跟她穿什么衣服有个关系！

夜容煊一僵，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咙里。

“余生你就待在这里好好静养。”晏姝站起，居临下地看着他，“我会经常过来探望你，随时跟你汇报朝中情况，让你对朝中动向有个充分的了解。”

“皇上还在生气？”晏姝淡笑，似是把他当成一个闹脾气的孩，“林英失职，死了也就死了，我会给皇上安排一个更伶俐听话的太监伺候着，皇上放心。”

夜容煊蓦地从床上翻坐起，却因牵扯到无不在的伤而疼得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