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容煊了一气。

说着一撩龙袍，还真的就跪了下来。

“你不愿意？”

“我且信你一次。”晏姝语气清淡，却透着不容忽视的肃杀之气，“但是如果你敢背叛我，夜容煊，我会杀了你。”

！”晏姝鄙夷开，似是没注意到夜容煊的反应，“他若喜晏雪，直接上门提亲不行吗？”

“夜容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跪在前的夜容煊，晏姝语气里透着几分审问，“你喜不喜晏雪？”

啪！

如此几次，才终于开安抚：“姝儿别气，我跪还不行吗？”

“晏雪下贱，那个男人也跟着下贱，果然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下贱东西！”

“跪下！”晏姝冰冷命令。

殿内安静如雪。

“姝儿！”夜容煊被她打得一阵狼狈，脸上火辣辣的疼，几乎忍不住扇回去，然而理智及时阻止了他，“你听我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对姝儿的一片心意苍天可鉴，日月可表！姝儿，姝儿，你相信我，求你一定相信我！”

晏姝眯，怀疑的目光落在夜容煊脸上，逐渐转为沉：“你是不是喜晏雪？”

夜容煊脸上布满着凌的掌印，发丝也有些微，看起来着实失了几分一国之君的风度。

殿内空气仿佛一瞬间凝结，温度骤降。

“不喜，绝不喜！”夜容煊答得毫不犹豫，“朕心里只有姝儿一人，从始至终，这辈都不会改变。”

这个贱人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夜容煊，你背叛我是不是？你喜晏雪是不是！你这个负心薄情的畜生——”

女们无声地跟着跪下，一个个低眉垂，神微白。

还没来得及开，晏姝就疯了似的站起，劈盖脸朝他脸上扇去。

夜容煊脸难看，连僵笑都有笑不来：“姝儿，你现在是皇后，说话别那么鲁。”

晏姝打他的动作缓缓停下，不发一语地盯着他看了良久：“你说的是真话？”

相比其此时的狼狈，方才情急之下的慌渐渐化为怒火，在肺腑里蔓延发酵。

什么？

跟疯妇一样！

夜容煊脸大变：“这怎么可能？姝儿——”

夜容煊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打懵了。

晏姝神凌厉，蓦然抬手给了他一掌：“你就是喜晏雪，还不敢承认？说！晏雪肚里的野到底是不是你的？”

晏姝冷冷注视着他的，须臾，抬手理了理鬓发，轻抚着发间珠钗，慢条斯理地坐下来，转瞬又恢复了那一副优雅端庄的模样。

“皇后怎么了？”晏姝冷冷瞥他一，“皇后不是人？没有七情六？”

这句话威力不小。

难以前的温柔贤惠当真是伪装，了皇后之位才真面目？

“是吗？”晏姝睛微阖，前又浮现前世难产而死的一幕，“既然如此，晏雪就由你来置。”

夜容煊表情青白错，垂在侧的双手攥后松开，松开又攥。

夜容煊脸一变：“姝儿？”

侍立殿内的人低眉垂，脸发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

啪！啪！啪！啪！

晏姝冷问：“那你为什么一直替她说话？”

“我让你跪下！”晏姝冷冷看着他，像是捉在床的泼妇，“你没听见？”

夜容煊连忙解释：“朕不是那个意思。”

“不——”

“名正言顺把她娶回家，生十个八个也是他们的权利，可如今这样没名没份就有了野，传去定然败名裂。”

“朕没有替她说话，姝儿明鉴。”夜容煊举手发誓，随即伸手执起她的手，极为认真地解释，“朕是为了姝儿着想，不想让姝儿贤惠圣明的名声有损。”

“方才是我不好。”晏姝抬手，温柔贤惠地给他理了理发丝，“容煊，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一定帮你坐稳帝位，让满朝文武都听你的，罢了丞相的大权，夺了舅舅的兵符，把他们一家全赶京城。”

“夜容煊！”晏姝霍然起，神冷若冰霜，“你敢不听我的话？”

晏姝冷冷盯着他看了片刻，面上怒火渐消，缓缓坐回凤榻上。

夜容煊抬：“姝儿？”

夜容煊脸颊剧痛，此时却慌得连连：“是。我对天发誓，我若有一句谎言，必遭天打雷劈！”

夜容煊没想到她如此情绪化，心里怒火升腾，面上却是一副无奈表情：“姝儿——”

他气得心肝肺都要炸开了一样。

第26章 这个恶毒的疯妇

夜容煊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对天发誓？天打雷劈？